看着暮向南离去的背影,祈言扬起的嘴角缓缓回落。
舅舅这么疼他,他也不能给舅舅找麻烦,让他暴露在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机中。
毕竟那个男人那么霸道,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撕破现在的一切平静,将自己抓回去,关进那个密不透风的牢笼里,一辈子都出不来。
记忆回到他大病初愈之后,他看到自己手上的镯子。
那时他气恼羞愤,只觉得是一种羞辱,本能的就要把镯子取下来。
相处这么久,他哪能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心思,他就是喜欢在自己身上打上标记,穿的用的乃至身体发肤,无处不在,就只是为了彰显他那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像是野兽在圈占地盘,傲慢又霸道的向全世界宣告,这是他的领地,谁都不能染指。
祈言恨死了这种独占欲,看着那典雅的镯子只想把他摔得四分五裂。
只要看到那镯子,他就会想到昨夜的痛与欲,一边是对男人的恨意一边是身体无法阻挡的本能渴望,他在这样矛盾的情绪撕扯中,嘶吼着挣扎着,却无从解脱。
那一幕幕都是自己在男人身下崩溃妥协后的罪证,只要看到,他就恨得浑身发抖。
恨那个无力反抗只能张开腿的淫荡的自己,恨那个不顾一切只想掠夺的恶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