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将他体内清洗干净,就抱着人走出浴室。
宽大的浴巾兜头将祈言裹在里面,直到这时,祈言才感到一丝微薄的安全感,老老实实的缩在里面,任由男人抱着,重新将他放回床上。
躺在床上没一会,他就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却死撑着不肯睡去,缩在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来,眼睛半闭不闭地,还在偷偷觑着离越。
机警又敏感。
离越拉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一口,喑哑道,“小东西……”
祈言被他低沉的声音所惊吓,潜意识的感到危险,于是不敢再看他,整张脸都缩进被子里,在被下悉悉索索的团成一小团。
离越好整以暇的看着,直到那一小团彻底不动了,这才探进被下,摸到一只纤细的腕子,拖出来。
他捏着这只细瘦的手腕,放在自己掌心翻来覆去的摆弄,将每一根手指撑开,然后和他十指相扣。
陷在睡梦中的人不安的挣了挣,却被紧紧的箍住,最后只能委委屈屈的放弃挣扎,再次沉沉睡去。
离越眼眸沉沉的看着他们紧密相扣的手,半晌,从枕下取出一个古朴精巧的木匣。
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镶金兽首白玉镯。
金线蜿蜒缠绕,首尾相连处嵌着一颗莹绿的宝石,在晨光下泛出丝丝缕缕的幽光。
离越摩挲着白玉镯温润光滑的边缘,眉眼低垂,将镯子一点点套进祈言的手腕。
耳边突然响起父亲曾经在书房对他说的话。
“拿去,以后交给你的女人。”
那时他万分不屑,难得多瞧了那小匣子一眼,却也是很快就转开了视线,语气嘲讽。
“留着给你的情妇吧。”
他的父亲像是被气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离氏家传之物,只传给每一代的当家主母,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