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折磨的敏感又自卑,他俨然已经忘了当初究竟是谁为了脱身答应离越的条件,又是谁心甘情愿甚至欺骗亲人也要远赴千里产子。
他陷入了一种空虚又迷茫的自我唾弃中,恍惚不知所措。
“咔哒”一声,门锁响动,紧闭的门缝缓缓打开,走廊上温暖的灯光争先恐后的散落在柔软猩红的长毛地毯上,瞬间挥散了屋子里的暗沉。
也照出祈言那种哭的苍白又绝望的脸。
身材挺拔健硕的男人披着黑色睡袍,一语不发的背光站在那里,像是突然从暗夜中走出来的猛兽。
他垂眸看着祈言,声音低沉轻缓,在寂静的深夜中有种别样的安抚意味。
“怎么哭了?”
他缓步走进祈言,衣袍浮动间有淡淡酒香漫出,祈言就那么呆愣着仰头望着他,眼睫眨动,一大颗泪珠顺着眼眶滚落。
男人单膝跪在床边,托起他的下巴细细的打量,蓦地轻笑出声。
“被孩子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