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谢锐僵住了。

我去,怎么吓傻了?张津望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

是不是我刚才的话太雷人了?他急忙打哈哈说自己是开玩笑的,谢锐的手却突然伸进了他的衣服下摆里。

手掌在他的腹肌上流连,摸得他肌肉一缩一缩的,又酸又涨。张津望僵硬得一动也不能动,心说不行,这,这明显不是接吻教学的范畴了。

“别!”张津望总算吓得大力挣扎起来,谢锐却死死压制着他,居然撼动不了分毫,“不行!我不想再继续了!”

根据张津望之前提供的情报,张尧等人来到8804房间门口。他又尝试给张津望他们打去电话,可仍旧无人接听。

最终,张尧放弃了这两个不靠谱的家伙,用眼神示意警察哥,让他打头阵。

警察哥点点头,然后直接敲响了宾馆房间的门,中气十足地大声喊:“查房!接到群众举报,这里在进行不正当交易,快把门打开!”

房间内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传来男人慌慌张张的声音:“来了来了!”

宾馆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张尧直接把人扑倒在地,死死抱着竞争对手的手脚,说:“恶有恶抱,善有善抱,遇上我算你倒霉,乖乖退出……”

话音未落,他的后脑勺被纪委哥狠狠打了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卖淫嫖娼?”

张尧抬起头,发现他的竞争对手衣冠楚楚,大妈好奇地走过来,同样捂得很严实,俩人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可能!”张尧恶狠狠地撑起身子,“怎么可能有人来宾馆开房,却什么都不做?!”

“张尧?你怎么在这?”对方也终于认出了自己的同事。

“你到底在这干什么?”扑空后的张尧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咬牙切齿地威胁,“不说就告诉你老婆。”

“那种事情,不要啊!”

年轻人一番解释后,三人才听明白,他妈妈四年前患癌症去世了,没能挺过冬天。偶然间,他结识了服务员刘姨,刘姨长得非常像他妈年轻时的样子。于是他偶尔会付刘姨一笔钱,让她以“妈妈”的身份和自己相处一天,可以让他趴在“妈妈”的膝盖上撒撒娇。

“那为什么要去内衣店?”

“你怎么知道?!”年轻人吓得后退一步,“去内衣店是刘姨帮我给老婆买周年礼物,我哪懂女人的东西。”

不是吧臭小子,这都能让他圆上?!

“我爸走得早,是我妈种青豆把我拉扯大的,家里就像这个房间这么大,可能还要更小。”他比划着说,“我知道我妈不容易,也想着给她省心,所以很多事都憋在心里。但那时候上学不容易,我妈不知道上学要这么多钱,给得钱交了学杂费就不够吃饭。我那时候学习不开窍,学得很吃力,经常不明白为什么还要上学。”

“有次暑假放假,我的钱在汽车站被人偷了,那是我存下来准备给我妈买布鞋的。我一回家,我妈就看出来我不对劲,问我咋回事。我说没事,她也没追问,就把我拉到炕上,让我枕着她的腿。”

“她说:那就哭吧,想说的话都在哭声里了。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她说:那是在外面,在娘的腿上哭不算。于是我痛痛快快地哭了很久很久,哭完后全身畅快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

很多年后,他妈妈患胃癌,走得时候很痛苦。他为了不让他妈治疗泄气,从来没有哭过,只有在她去世那天,才终于枕在她膝盖上哭了。

但是,他妈没法像以前那样摸他的头了。

如今,他成了丈夫,成了父亲,尽管压力再大,也不能在家人面前掉眼泪。直到他遇到了刘姨,对母亲思恋之情才稍稍得以疗慰。

他曾经问刘姨:“我是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