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小鱼不是个能藏住心事的人，他躲闪的目光，以及心虚的表情，无一不证明他刚刚的猜测是真的。

林雁回脸色难看起来，他此时倒不是那么生气，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还有些担忧。

“父亲强迫你的？”

如果是父亲强迫，那么他就算拼尽一切，也要将他的小鱼带离这个家。

他浑身有些颤抖，是愤怒，是失望，也是后悔。

他后悔当初将小鱼带到这个畸形的家里，也后悔没能阻止他的宝贝弟弟被那两个人面兽心的养父玩弄折辱。

林雁回越想越愤怒，他对自己曾经敬重的父亲和小爸爸都生出怨恨来，这种心情犹如夺妻之恨。

他妈的，他千防万防，就是没防住自己家里人，还是无法去抗衡的人。

如果再给他十年，他有信心不靠着宋家走到父亲如今的地位，可他现在一切都还是背靠宋家，就算再愤怒，面对高山一样的宋家还是有些无能为力。

他思绪复杂，想了许多，不管怎样，如果真是父亲强迫，小鱼不愿意的话，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咬下父亲一块肉来。

姜星俞不知道哥哥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他抿了抿唇，还是如实道：“不是，父亲没有强迫，是我愿意这样的。”

林雁回得到答案后，并未如释重负，他更加难过，眉头皱的很紧：“为什么？！”

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毕竟之前在质问少年为什么要跟小爸爸搞在一起时，他就知道小鱼的想法。

如此偏执地去得到爱，将自己当作羔羊献给捕猎者，哪怕被拆吞入腹，也心甘情愿。

这就是他所爱的弟弟的真实想法，与他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