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
那种诡异的氛围似乎又加重了,听到对方直白的话,他竟真的有股冲动,想要对方脱下衣服,做他的裸模。
他对苏迟砚身体的线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痴迷和期待。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轻咳一声,他微微垂下眼睫,露出温润的笑容:“不用了。”
苏迟砚但笑不语,他在画室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然后由着温从白开始作画。
一开始,他还能静下心,但似乎过了很长时间,气氛过于安静,他有些无聊,他看向作画中的男人,对方十分专注地执笔作画,眉眼平和,看着十分岁月静好。
可苏迟砚不是安于平静的人,他一只手微微撑着下巴,忽然开口道:“温先生,画好了吗?”
温从白沉浸在画中,听到苏迟砚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时间过去了许久,他露出抱歉的神色:“坐累了吗,你可以休息会,我快画好了。”
苏迟砚起身,走了过去,他看到温从白笔下的自己,不由挑眉。
他以为温从白画自己会用素描或者写实风,却没想到,对方画得十分写意,仿佛一滴墨水晕染开来的画作,行云流水,整体看起来有种飘然欲仙的既视感。
苏迟砚嘴角轻勾:“画得真好。”
温从白被夸后心里也高兴,他目光深深地望着画里的青年,那双修长的腿被画笔勾勒出来,他作为画家,知道人体的基本线条,也知道腿部的线条在什么时候最美。
稍微用点力,肌肉绷紧,然后勾着某个人的腰……
温从白手中的动作一顿,他后知后觉发觉自己竟然意淫了丈夫爱慕许久的人,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苏迟砚又开口了:“我一直想纹个身,温先生觉得,我适合纹什么呢?”
温从白一顿,他看向苏迟砚,青年眉目冷艳肆意,此刻竟比画中的美人还要夺目。
“雪莲花。”
温从白几乎没想几秒,就脱口而出。
雪莲花清冷孤傲,又高贵艳丽,太适合苏迟砚了。
苏迟砚想了想,唇角微弯:“我想象不出来纹在身上的效果,一会温先生画完,可以在我身上画一下,让我提前看一下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