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蘩笑了笑:“当然,你想要他有怎么样的教训?”

岑年神色毫无波澜:“把他的生殖器废了。”

薛蘩顿了下,他似是感觉到一股凉意,不由蹙起眉头:“还真是狠啊,不过,可以是可以,我先收点利息,怎么样?”

岑年抬眼看他,却未想到,男人竟凑过来,这次真的亲吻上他,那陌生的,带着薄荷味气息的吻,让岑年浑身僵住,他几乎立马想要推开对方,但他还是强压下那股恶心,他手指攥紧,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薛蘩抵开青年柔软的唇瓣,用舌尖侵略性十足地探索对方的口腔,他肆意舔弄,又强势地撰取对方的呼吸。

他的心脏臌胀起来,似是感到满足,也有些得逞的乐趣。

岑年被吻得呼吸急促,他忍着恶心,几乎废了好大力气才没有推开对方,但对方得寸进尺,简直无耻至极。

岑年还是一把推开了薛蘩,他的唇瓣被咬得红肿,气息也紊乱起来,整个人看着像是被蹂躏过一般。

他满眼厌恶地瞪了薛蘩一眼,一点也没掩饰自己对其的抵触。

薛蘩勾起唇,只是一个亲吻,他就挺满足的,他对岑年道:“岑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既然你招惹了我们,又无法真的逃脱我们,不如将此利用起来,让你讨厌的人付出代价。”

岑年嗤笑一声,看向他:“也包括你吗?”

薛蘩耸了耸肩:“无所谓,只要你高兴。”

岑年才不相信对方会喜欢他到这种地步,他不知道薛蘩有什么目的,但薛蘩说的一点确实没错,他既然逃不开,还不如利用起来。

起码现在,他面对的不是令他憎恶的谭鸿舟。

“我招惹上你们,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岑年忽然感慨道,他不是生气怒骂,而是很平静地叙述这一事实。

或许他上辈子真是犯了滔天大错,才会跟这些人纠缠在一起,他离得再远,也能碰到薛蘩,还要被迫拉进曾经的泥潭。

他想起了裴明逸,虽然裴明逸一直在帮他,但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只是朋友。

他不是没感受到裴医生的那点特殊心意,但他不敢去深想。

他就算不了解政圈,也知道裴家,裴家长辈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接触的存在,他又怎么敢跟裴家的独孙有特别的关系。

所以岑年,并不想再让裴明逸为他做太多事,他们是朋友,只能是朋友。

心里这样想,可裴明逸每次打来电话,岑年依旧不舍得对方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