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合同,按理说,员工主动离职不应该有那些赔偿款项,但陆青渊似是为了以防万一,在合同里加了他若是私自离职,要赔偿陆氏一大笔违约金,起码二十万。
相当于他当初得到的资助金。
可他已经还了那笔资助,除了情意上来说,他并不欠陆青渊。
他语气淡淡道:“我知道,但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了,那笔违约金我会想办法还你的,如果陆总立马要,我也拿不出来,你大可以告我,把我抓起来。”
他在陆青渊身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去了,就算被告被抓,他也不想再忍受对方那肮脏的欲望。
陆青渊瞳孔一震,他早该想到,面前这个青年难以控制,对方就算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但也绝不是被人玩弄的金丝雀,而是自由翱翔的鹰。
岑年有爪牙,有脾性,只是因为当初太爱陆璟,所以他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乖顺地跟在陆璟身后。
如今,对方已无情爱束缚,又有谁能控制的了他呢。
陆璟终于知道此刻再怨怼他的亲哥哥也无用,他看向岑年,眼里期期艾艾:“阿年,不要丢开我,我以后再也不让你不开心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吗,你不喜欢哥哥,我们就走得远远的,只有我们。”
岑年眼神依旧无波无澜,他就站在两人的不远处,可他们之间仿佛隔着极大的沟壑,再也无法跨越。
陆璟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眼泪失控地落下。
今天他哭了很多次,眼眶都哭红了,委屈又可怜,可曾经哪怕他皱一下眉都会担忧关心的青年,如今却冷眼以对,再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陆青渊忽然道:“岑年,如果当初抱着你去医院的人是我,那你喜欢的人,会不会就是我?”
陆璟浑身一怔,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陆青渊,来自亲哥哥的背刺,令他脸色都白了,他目光阴鸷,又恨又绝望地看向那个男人。
哥哥不是答应过不会再提这件事,哥哥要是说出真相,阿年便更不可能原谅他。
他的心几乎停止跳动,寒意从脚窜上头,他很想冲过去阻止陆青渊,可脚下却仿佛灌注了水泥,令他无法动弹。
“不可以……”
他无声呢喃,崩溃又绝望。
岑年没注意陆璟的绝望,他听到陆青渊的话后,愣了会,随后眼睫微微颤了颤,声音凉薄:“应该……不会吧。”
他当初一眼看到的是那个打开门逆着光的陆璟,如天使一般,救他于黑暗绝望当中。
可就算当初那份心悸,感恩,也在这段时间的失望中消磨得一干二净,他也不会设想,如果是别人,他会不会爱上那个人,又会不会过得要更幸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