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她用晚膳,漫无目的地在楼内闲逛消食。她累了就抱她回房,待她沐浴后,陪她一同歇下。
只是喂药成了每晚熄了烛灯后才做的事情。
有时只是喂药,有时不只是喂药。
不论是不是,都时常弄得织愉喘不过气。连声说“不要了”还不停,非要她晕晕乎乎的不想搭理他了,他才会停下。
他这般,织愉觉得他很过分。
只是每每瞧见他平静的眼眸,知他并非是沉沦欲望有时只是想同她靠近些、再靠近些,有时只是感受到她的异样,要她不用再忍耐。她便不好说他什么。
直到有天早晨,她仿若做了春梦。面色潮红、身体发热地醒来,发现她梦中所感竟不是梦。
她红着脸,差点一脚踹谢无镜脸上,羞赧至极地用衣裙遮住臀腿,“谢无镜,你在干什么!”
谢无镜仍是那般平静,动作却像一只跪伏着的兽,直起腰身,斯文地舔了舔唇上不属于他的晶莹濡湿。而后慢条斯理地说出那个让她耳面热得不行的字眼。
织愉一脚轻踹在他肩头,羞恼地嗔他:“你真是个……牲口。你从哪儿学的。”
谢无镜:“你昨晚看的话本。”
织愉:……
她默默收回脚,心虚地以手掩面,转念又怪到他身上:“我不是让你别看我看什么嘛,你偷看。”
谢无镜:“我见你很喜欢。”
织愉:“……”
谢无镜坐回她身边,倚在床头将她抱入怀中,“所以你喜欢吗?”
织愉头低低的,说不出话来。
这……说喜欢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她根本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
谢无镜轻轻钳住她的下巴迫抬起头来,他亦低下头。
织愉一愣,连忙一把推开他的脸:“你别亲我!”
谢无镜侧着脸,她见他嘴角扬了下,紧接着眼前一暗。
他迅速封住了她的唇,不给她再度推开他的机会。
织愉不断推他,推不开,呜咽着扯他头发。
他不怕疼,不论她怎么扯都不松开她。
直到织愉放弃,他也随即放开。
他故意的!
织愉瞪他一眼,想擦嘴,又觉得这样好像在嫌弃自己似的,便作罢,背对他,不搭理他。
谢无镜哄她,她也不听。
但他拿出一大把荔枝来,织愉就顿时眼眸一亮。
反正他也是为了讨好她,她不是不可以原谅。
她将荔枝全收进自己的储物戒,板起脸:“不够。”
谢无镜眉眼间有浅浅笑意,问她:“你喜欢这般吗?”
为什么还要问她这种问题?
织愉瞪他。
他了然,不再追问,起身去屏风后换衣。
织愉在床上剥荔枝吃,赌气地调侃:“我喜欢看你在我面前换衣服,你到屏风后去做什么?”
织愉瞧见屏风后的人影动作一顿,紧接着,谢无镜就走了出来。
织愉低呼一声,把脸蒙进被子里,让跳动剧烈的心脏缓了会儿,又抬起脸偷瞄。
谢无镜已经回到屏风后去了。
织愉心里嘁了一声,道他也不过如此,不敢真换衣服给她看,还不如她。
嘴上却是不敢再叫他出来,怕他真出来。
她继续靠在床头吃荔枝。
没一会儿床边有人影落下,是谢无镜换好衣袍过来了。
他轻抚她的脸,“改日你若真想看,再和我说。”
他面不改色,神态一如既往。
织愉吃荔枝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她可是宫中出身、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