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疑惑地眨眨眼,将身子探出床,歪头去看。
隐隐可见,谢无镜朦胧的身影,正慢条斯理地卸下战甲。
他内里穿了一身玄金的武服,腰带上有金饰镶嵌。
将腰带解开时,织愉望着那金色在晃动,瞧着他劲瘦的腰,挺翘的臀,笔直的长腿……
她不由得脸上发热,身体有些发燥。
这不能怪她。
她身中囚龙之毒,而他是龙,天生就对她具有极强的吸引力。
织愉娇哼了声,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不看了。
她等了会儿,听不见谢无镜半点动静,又有点好奇。
转回头想再看眼谢无镜,就见一抹玄色挡在眼前。
旋即一双手臂将她猛地抱入怀中。
织愉撞在他胸膛上,错愕地低呼一声。
只觉他手臂抱得太紧,紧得她胸都挤在他身上,压疼了。
织愉嗔怪地拍打他,“你弄疼我了!”
谢无镜略松了力度,但也只是松了一点。
织愉仍旧全身被他圈在怀中,被他按着腰背压在他身前。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枕头。
像她有时睡觉,喜欢紧紧抱在怀里的那种枕头。被抱得严严实实,好像要与抱她的人嵌合成一体了。
织愉手足无措地愣了须臾,缓缓回抱他,将脸放在他肩头。
虽然被抱得太紧密,但是很安心。
起码在这一刻,她可以忘记害怕他会杀她。
夜色渐秾。
门外传来香梅的声音:“夫人,晚膳好了。”
织愉拍拍谢无镜,示意他松开她。
白日太阳好,她穿一身寝衣不觉冷。
晚上有些凉了,谢无镜拿出冰台色女子裙袍给她穿上。
织愉伸着手让他帮忙穿,质问:“这是谁的衣裙,你哪来的?”
他买的,还是某个女子的?
织愉冷眼睨他。
谢无镜:“你的。先前在陵华秘境时,你说我不给你备着你要用的东西。出来后,我便留了些放在芥子中。”
她从来没有用到过,故而一直放到现在。
织愉“哦”了声,弯弯嘴角。
她买的衣裙太多,她记不住。
穿好衣裙,她穿好鞋跳下床,与谢无镜一同走出卧房。
香梅在门外虎视眈眈地盯着,试图警醒夫人仙尊已经回来,可别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了!
门一开,却见夫人与仙尊一同走出,香梅顿时傻眼。
她朝他们身后望望,不见其他人。香梅嘴巴开合,语无伦次,“夫人,你,仙尊……”
织愉会意地对香梅点点头,竖起手指示意安静。
她懒得多费口舌解释,太麻烦了。
香梅欣喜若狂,当织愉要她保守这个秘密,目光灼灼地跟在谢无镜和织愉身后,一路跟到膳房。
她还要跟,谢无镜回眸扫她一眼。
她立刻顿在原地,仍旧满面惊喜,激动地喃喃自语:“原来夫人知道魔太祖就是仙尊,才对魔太祖那般特别的吗?”
织愉听见这话,斜她一眼:多嘴。
她听得见,谢无镜自然更听得见。
他神色淡然地与她一同落座,虽无笑,却让织愉觉得他周身气息不那么冷硬了。
织愉不做解释,夹了只虾到谢无镜碗里。
而后她自己夹菜自己吃,刚吃两口鸡翅,剥好的虾递到她嘴边。
织愉眼睛笑成弯月,转面注视谢无镜,一口将虾吃掉。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懂她夹虾给他不是给他吃的,是让他剥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