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的笑淡下去:“他出去了。”

织愉:“他如今灵脉被封,一个人出去做什么?”

钟隐嘟囔:“我怎会知道。”

织愉看向香梅。

香梅:“仙尊自有他的事,我也不知。”

织愉无语:香梅的态度好嚣张啊。

谢无镜更嚣张,一声不吭地自己跑出去,一点做阶下囚的态度都没有。

是她给他自由过了火。

等他回来,她一定把他……把他……

各种刑罚在脑中过了一遍,却没一个是她舍得用在谢无镜身上的。

算了,他也需要为他的日后做准备。

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织愉吩咐香梅去做午膳,在长廊坐下,拿出话本翻阅。

钟隐坐到她身边,想和她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注视她垂眸翻书的模样,不由得想:

为什么他与她之间,好像只要他不挑起话题,他们就没什么话可说呢?

可她和仙尊在一起,两个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明明仙尊那样寡言少语,情绪淡泊。

想着想着,钟隐不禁出神。

良久,他手掌盖在织愉正看的书页上,“你就打算看一下午话本?你要在桑泽城待一段时间的吧?不去了解一下桑泽城吗?”

织愉以前每去一个地方,都是谢无镜和她说当地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错综人际。

谢无镜不在,她听谁说呢?

织愉问钟隐:“你了解桑泽城?”

钟隐道:“略知一二。”

织愉放下话本,从储物戒里拿出打包回来的泽生糕,配上桑泽茶。

吃糕饮茶,作出洗耳恭听之状。

桑泽城中,一处雅致别院坐落隐匿阵法之中。

别院后山,便是梦神山的五侧峰之一。

谢无镜立于院中,负手眺望梦神山主峰上在日光下犹如梦幻华影的隔世梦花树。

翠娘在他身后,禀报完此次她私自来桑泽城的目的,道:“未曾想公子也会来此。”

谢无镜给她一道口谕化作的灵令:“如有需要,可联系奉仙族协助。”

翠娘接过收起,“多谢公子。自宝燕重伤,我就一直心神不宁,想早日了结旧怨。这是我的私事,该我自己处理。这道口谕,请允许我留给宝燕。”

谢无镜:“既给了你,你可随意处置。”

翠娘再次道谢,思忖片刻,犹豫:“公子此次是特地为陪夫人而来吗?”

谢无镜轻轻摇头,像是刚将思绪从隔世梦花树上收回来,“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果然,他不会平白无故施恩。

翠娘疑惑:“公子请说。”

谢无镜:“南海鲛族的换血之术,你可知晓?”

翠娘是医修,对各种医理都有涉猎:“略通一二。说是换血,实际上,应是换髓。不过这只是传说中的邪术,古往今来,我未曾在记载上见人用过。”

这种邪术,他了解得不比她少,怎会突然问她?

翠娘心中疑惑更甚。

就听谢无镜道:“倘若,用此法将神髓换给凡人,此凡人可有机会化仙?”

“什么?”

翠娘惊讶地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无镜:“神族陨灭后,凡界独成一方世界。任灵与妖魔等界气脉如何改变,凡界始终变化不大。”

“现在的凡人,与神族时期的凡人无异。那时的凡人能承接神族血脉,如今的凡人未尝不可用神髓替换凡髓。”

“也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