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修士挤进人群寻找,发现她竟早已死在人群里,身躯化作腐水,带都带不走。

织愉惊魂未定,闻到刺鼻的气味。

看了眼法衣的袖子,袖上被利刃击中之处,竟被不明之物腐蚀。

她连忙脱了外袍扔出去。

真是可惜了她的衣裙。

不过她的衣裙非凡品,怎么可能随便来个人都能伤到?

香梅买完东西过来,瞧见人群骚动。

她连忙跑来,见织愉没了外袍,急问:“夫人,出什么事了?”

织愉指着远处道:“把衣裙和匕首捡回来,上面有毒,小心些。”

香梅面色一凛,欲开口询问。

织愉心有余悸地止住她:“回去再说,以防那人有同伙。”

香梅应声去捡东西,叫回两名修士,加快脚步将织愉送去仙府。

谢无镜在桑泽城的仙府,位于梦神山另一侧的侧峰下,形制比城主府还大。

景致清雅,缥缈出尘。

织愉下辇便立刻快步跑进去,由香梅领着通过传送阵到无尘院。

彼时谢无镜正坐在庭中一棵菩提树下饮茶。

夜风送来熟悉的茶香,灯火通明中是熟悉的身影。

织愉原本只是害怕,可看见他,心头顿生委屈与劫后重生之感。

若她方才就那样死了,他便要在这世上受尽折磨。

织愉径直跑向他,扑进他怀中。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他还在身边,她的心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安抚了。

谢无镜放下饮了一半的茶,悬在她背后的手微顿,终是放下,“发生何事?”

香梅奉上匕首与衣裙:“夫人方才遭人行刺了。”

织愉渐渐平复了心情,坐在谢无镜身边,仍旧倚着他。

谢无镜伸手去拿匕首。

织愉立刻按住他的手,拿了块天蚕丝给他包在手上,“小心有毒。”

谢无镜看向她。

织愉坦然得很:“看我做什么,你对我大有用处,可不能死在这种毒上。”

她的态度仿佛方才她扑进他怀里,只是因为她害怕了,想抱抱自己熟悉的东西来安抚自己。

那东西可以是被子、枕头,也可以是他。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谢无镜隔着天蚕丝拿起匕首看了看,检查了眼被腐蚀袖子的衣裙:“此毒乃仙族时期,魔族的化仙水所改,能腐蚀仙身肉体。毒方并未失传,但大多原料已随仙族一同消散……”

钟隐听到动静跑来,瞧见织愉倚在谢无镜身上,怔了两息,唤道:“织……”

织愉正听谢无镜分析,突然被他打断。

她头也不抬地对钟隐嘘了声,催谢无镜:“你接着说。”

钟隐茫然地走过来。

匕首散发出幽幽馥香,谢无镜道:“这上面所用的的化仙水,原料用了诸多上等毒草凝练替代。要制出足够能涂满匕首的化仙水,造价不菲。”

钟隐看到一旁被腐蚀的衣裙,再看织愉没了外袍,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担心道:“你被刺杀了?可有事?”

织愉摇摇头,若有所思。

钟隐想了想,道:“各门派与各海国,看似体面富贵,实际上坐拥的天材地宝与灵石矿,是要供整个门派或海国开销的。一般情况下,私人绝无可能私用大量灵石。”

“唯有世家,上下皆是一族,奉家主为尊。一切资源,全听家主调配。”

钟隐推测,“此事或许是柳别鸿所为?”

织愉:“不可能。”

柳别鸿的性命还握在她手里,又刚和她结盟,绝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她否定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