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听话,对她来说着实是件妙事。

简直是把让她惩戒的机会往她手上递。

但是,她控制不了他,拿什么惩治他?

织愉苦恼地踱步,思索片刻后,湿着头发大步走出去,敲响谢无镜的房门。

“谢无镜,我让你来给我侍寝,你怎么不来?”

她觉得自己该骂他“你不仅成了废人,现在还聋了是不是?”

但是她骂不出口。

织愉皱着小脸,等待他回应。

心想待会儿他要是气势汹汹走出来要打她,她立刻再跑回自己房里。

明天,她就把钟隐带来仙府安置。

这么做既可以不让天命盟的人对她要南海国的原因起疑,又可以让钟隐给她当打手,简直一举两得。

她正美美地想着,门冷不丁地突然打开。

高大身形投下的阴影笼罩住她,吓得她眼睛瞪圆,后缩着脑袋,责怪道:“你走路怎么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