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与仁安帝好歹是平辈,如果有君令在身就更好处理。
长公主还是仁安帝的姑姑,虽然天地君亲师,亲在君后面,但没有一个能服众的理由。
恐怕会有一堆参仁安帝的折子,南枝想到他爹要因此受到指责就感觉憋屈。
还是长公主隐藏的太好,如果他能明确找到对方通敌罪证,或许就不用如此发愁了。
一位年长且深居简出的公主,可以说明面上她没有参与任何与朝堂相关的事。
她能动用的力量大概也仅仅只有顾家,并且顾家也不一定完全被她掌控,最起码目前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样子。
看不出半点野心,好像就是一个脾气特别好,喜欢待在家中含饴弄孙的长辈。
如果不是南枝抓住对方的尾巴,而伴读又与这位祖母近距离相处过。
他俩都算是知情人,恐怕都不会怀疑到长公主头上。
最起码在边郡的事出现之前,帝后都是没怎么防备过这位姑母的。
“关于长公主,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如果能有明确指向她与北狄联络的证据就好了。”南枝半晌才又憋出这么一句。
伴读若有所思,轻轻拍小皇子肩,看到对方将目光重新落到他身上,才不急不缓开口。
“……也不一定没有。”
南枝眼睛微微睁大,有几分错愕,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长公主的性格而言,不可能留下这种东西才对,她不可能让自己落入被动局面。
即便与北狄有书信来往,恐怕也会是第一时间就烧个一干二净。
“长公主可不像是会给自己留麻烦的人,你的意思是……”南枝突然反应过来,眉头缓缓舒展开,好像找到了新方向。
长公主如果很早之前就和北狄有过交流,那么一定会有一个人在两边进行传信工作。
“祖母为了不留下把柄定然不会留下任何书信,但传信人就不一样了。”传信人无论是为自保,还是为其他什么东西,都会给自己留条退路。
或许那个传信人就是突破口,不过……
“一定是传信人吗?万一长公主也有和小白一样传信的家伙呢?”如果是这样,他们难道还要时时刻刻守着章惠长公主的动向,等着她放信鸽或者其他什么传信的小动物不成?
伴读摇头否认这种可能,如果真用信鸽之类的小动物传信,那么应该会有某种小动物频繁进出的迹象。
可是无论是顾家还是公主府,都没有这个迹象。
小皇子有些意外,起身绕着伴读打量一圈。
顾清晏忍不住有些紧张,他说错哪句话了吗?
“清晏,你很早就开始派人盯着长公主了吗?”南枝原本觉得自己理解错了,可是听伴读的意思,根本就是那个意思。
他很早就派人盯着长公主,才能这么肯定不存在飞鸽传书的可能。
伴读眼底闪过无奈神色,明明他也没有刻意在小皇子面前隐藏自己做的那些事,只是对方总是以为他很注重感情。
他重感情不假,但也是分对象的。
顾家与长公主都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人,可以说认识南枝以后,他才明白怎么样作为一个人而活。
而不是背负着他人赋予莫须有的责任枷锁而活,他对顾家没有归属感,他真正的归属从来都只有一个地方。
“很早我就察觉到祖母一些比较奇怪的地方,她身边跟着一个不起眼的侍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见不到人。”伴读回忆他曾经发现的异样。
南枝点头示意伴读继续。
“我也曾问过那个侍女是什么情况,如果不得用就将人撵出府,省得三天连头见不着人。”
这话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