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看了南枝一眼,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有话直言,你我之间何必吞吞吐吐?”小皇子看着突然语塞的伴读,不明白对方犹豫什么。

“听说莫惊雷如今的夫人,曾经是赵松的妻子。”顾清晏盯着南枝清澈的双眸,感觉这话完全是污了对方的耳朵。

啊?

南枝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朝着伴读投去确认眼神。

谁想伴读眼睛一闭,如同豁出去一般对他点了点头。

其中内情顾清晏并没有和他细讲,但朋友妻变成朋友妻这种事发生了,这两人自然不可能继续和睦相处。

在世人看来,莫惊雷就是给黔州牧带了绿帽的无耻之徒。

可这个闹掰,南枝总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直觉告诉他,黔州牧将这条商路封了,其实就是为了从他二哥身上撕下一块肉,喂给莫惊雷。

只是这两人之间有着夺妻之恨的情况下,真的还能心无芥蒂合作吗?

“罢了,这事……咱们先别管。”等看看情况再说。

“可要派人出去打听打听?”伴读轻声请示。

“打听清楚,无论他为难二哥的事和莫惊雷有没有关系,他与大哥中毒这件事定是脱不了干系的。”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赵松这个人。

伴读颔首表示明白,并安排人去查赵松。

等到南岭回来之后,小皇子将他二哥请到他房里,来问问对方是怎么看待赵松的。

他没有和这人打过交道,很多消息都是通过他人转述。

这种转述多少会带点自己的主观想法,若是再转个二三道,这其中的意思恐怕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怎么会对他感兴趣?”南岭迷惑不解。

南枝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和他二哥讲,毕竟他二哥很多东西也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

“你先告诉我,你对于赵松的看法。”南枝没有回答二哥的问题。

南岭听到之后也不计较,而是配合的说出他的看法:“难缠,不是好惹的对象。”

小皇子若有所思:“与巴清夫人相比呢?”

南岭面带犹豫之色,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比好。

“不一样的难缠。”犹豫半晌才给出这么个回答。

南枝却来了兴趣,二哥是和这两人都打过交道的人,他的感觉更加直观。

“什么意思?这两人难缠程度比不出来吗?”还是说难缠方向不一样?

“巴清夫人的难缠,在于她耐心特别好,她会一步步把你逼急露出破绽。”南岭给幼弟做出解释。

同样和这位女土司打过交道的小皇子点头表示理解,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

“那赵松呢?”黔州牧又是什么情况?

南岭难得叹了口气:“这人耐心不好,脾气还差,特别不讲究,谈不拢他是真能甩脸离席的那种。”

两个人同样难缠,但难缠的方式天差地别。

“脾气这么差?那这段时间……?”既然谈不拢,为何这段时间二哥只要一出门,那就是到夜幕才回来?

南岭也听懂幼弟的意思,只是他也很无奈:“对方脾气差,却酷爱饮酒。”

通俗一点来说,此人是个酒鬼。

这就导致他不得不去应酬这些,好在他体质特殊,属于千杯不醉。

只是偏偏因为他这体质,赵松又不肯放弃和他继续喝酒。

就像是一定要在酒桌上赢回去一样。

第195章

总而言之, 就是南岭陷入一种奇怪的瓶颈,对方既没有明确表达敌对意思。

同时也没有松口的意思,好像就在和南岭耗着。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