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把手瘾的伴读,面上还是十分淡定,耳根到脖子都红了个透彻。

南枝看着走神的伴读,不知想到什么耳朵都红了,有些顾不上生气,反倒是好奇对方在想什么。

“清晏想什么呢?”

原本在回忆昨日软乎乎手感的伴读被这一声拉回神,看着意识清醒的小皇子满脸疑惑不解盯着他,他忍不住干咳一声。

“……没什么,枝枝。”顾清晏看了眼小皇子还没吃的药丸,“你该吃药了。”

听到伴读的提醒,南枝也明白躲不过去了,干脆闭着眼睛快速将药丸扔到嘴里,然后猛灌了一口水。

咽下去之后才反应过来,嘴巴里貌似一点也不苦,还带着那么一点……甜?

一时半会儿有些反应不过来,南枝在药瓶和仲景之间来回打量,怎么会长的和昨天的药一模一样,但味道截然不同的?

“都说不苦了。”仲景半点不心虚,他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小皇子死活不相信。

南枝也清楚不能怪仲景,是他自己草木皆兵,可也不能完全怪他多想吧?药瓶一样,药丸大小颜色甚至气味都没有太大区别。

很难让人怀疑仲景是不是故意的,南枝想生气,但看到仲景眼睛下面淡淡的乌青,带着细微不易察觉的疲惫,他还是选择放弃生气。

“谢谢。”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一瓶药恐怕费了仲景不少心思。

仲景挥了挥手示意他并不需要谢,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吃完再来找老夫要。”看出南枝怕苦,为了哄孩子老实吃药,仲景自然愿意花心思将药做的味道好下咽一点。

南枝思索过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仲景。

“仲大夫可认识此物?上面的花纹似乎与巴清夫人玉哨上一致。”两件物品有关系吗?

仲景看到这块玉佩有些意外,眉头微微皱起:“这是阿依朵送你的?”

“啊……,对。”南枝虽然知道婉妃的名字,但还是更熟悉她婉妃这个身份,听到对方姓名总是容易反应慢半拍。

仲景没在意南枝的慢半拍,他对于南枝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对方根本做不出什么卑劣的小手段,这块玉佩的开路定然正大光明。

“这块玉佩对彝族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仲大夫将玉佩还给南枝。

结果玉佩的南枝大概明白仲景想表达的意思:“对彝族没有任何意义,那么对于巴清夫人,不,对于阿依娜而言有意义吗?”

仲景眼底一闪而过欣赏的神色,他最喜欢的就是如同南枝这样的聪明人。

“对于阿依娜而言,拿着玉佩的你可以向她提出一个不危害彝族的要求。”也就是说可以得到这位女土司的一个承诺。

小皇子眼睛睁大,即便心中之前有所猜测,真听到这块玉佩能换取一个承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大惊失色。

“即便这个要求十分过分,违反仁义?”南枝看向仲景,不自觉带上了试探。

“是的,只要不伤害到彝族,你要造反阿依娜都会帮你。”仲景轻描淡写说出了谋反的话。

“什么造反,你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南枝脸色严肃起来,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你又没有造反意图,作甚这么害怕?”仲景还是没多当回事,毕竟他当着仁安帝的面前都敢不跪。

他对于皇权没有丝毫敬畏。

南枝泄了口气,与仲景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罢了,阿依朵将玉佩交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这玉佩这么重要,为什么婉妃会送给他?

“谁知道呢?或许是欣赏你?”

“之前一直没有表示过,最近突然欣赏?”

“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