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碰到在外面守候的主簿和其他几位从事,士元笑着对他们拱手打过招呼,也没交谈两句,直接走了。
“此子未免太过张狂!”有思想上古板的,觉得失礼。
也有人默默不语,看着士元潇洒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什么好比的?咱们和他不同。”他们是豫州牧的下属,这人却未必,即便名义上他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最受袁肃信任的师爷比其他人也聪明一些,知道士元这样的人在豫州呆不久,这个记录官更像一个踏板。
都不是竞争关系,又有什么容得下容不下的呢?
看到同僚有不在意的,也有目含妒意的,若是这一点都看不破,恐怕豫州牧这也留不下这些人多久。
他没有义务为这些人解惑,他也希望同僚更多聪明人,可惜聪明人大多都是有主的。
盯着士元的背影半晌过后,转身去找豫州牧,这次他被文从事利用,当对方的挡箭牌,引起了州牧的一些不满。
对方表现的依旧信任他,但他明白如果他不能及时做些事弥补,恐怕裂痕会越来越大,对方迟早会觉得他也是没有能力不值得重用之人。
南枝按照自己的步调,完全不着急忙慌去找袁肃,相反回到住处后冷静下来,他如今占据主动权,恐怕豫州牧巴不得他越早去谈判越好。
最起码能表现他对磁铁矿的重视,对方也有了谈判筹码,他不能表现的那么急切,再说他已经派人打过招呼,即使袁肃有心想谈一谈价,怕是也不会将磁铁矿给其他人。
捋清楚这一点后,南枝不着急了,他稳超胜券,根本没必要让自己太被动,他完全可以等着豫州牧来请,做高姿态去谈判。
他的不动声色,果不其然让袁肃着急上火,不过豫州牧也不好主动上门,这事又不能将风声泄露出去。
拿不定主意的袁肃只能让主簿跑一趟,替他去探探九皇子口风,而主簿也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南枝听到豫州牧派人来,他就知道时机成熟了,不过他还是不能让自己表现的太热情。
“九公子。”主簿朝着南枝拱手行礼。
不着痕迹打量这位身份未知的九公子,他和豫州牧共事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脾气,不说袁肃本人就是世家大族出身,这人还软硬不吃,可以说绝不存在畏惧强权或谄媚权势的可能。
心里对南枝的身份有所猜测,态度上更加恭敬,豫州牧连自己亲侄子也没过多关照,这次袁穹出事也没有徇私。
他将这次的谈话重要程度又往上升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