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像好人。”

南枝话说的慢条斯理,一口一个尊称,像是很尊重神医一般,实际上话里的刺十分尖锐。

把人惹恼了?

仲景挑眉脸上也没多少愧疚之情,相反带上有恃无恐,十分期待小皇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话中的刺还不少,别一口一个您了,明明心里不服气。”语气中暗含鼓励,他还想看看这只小猫崽的爪子有多利。

对于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行为,南枝简直懒得在搭理配合下去,只怕他越说对方越来劲。

“您要没什么正经事,麻烦让一让,我和清晏要回去休息了。”不想再过多纠缠,心中暗道一声可惜,这种情况对方定然不会再与仁安帝诊治。

仲景看着他兴致缺缺的模样,就知道有些逗弄过火,心中遗憾却也不能继续吓唬人了,如果他还想要和南枝拉近关系,就不能再火上浇油。

“行了,不逗你们了,看你还有事不拦你了,要离开豫州前记得叫上老夫。”边说边转身挥手,走两步后足下轻点,两下就消失不见,背影都看不到了。

顾清晏终于松了口气,放开抱了许久的小皇子,后知后觉的忙给南枝道歉。

“你道什么歉?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不讲理的人?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如此,我定然不能让你寒心才是。”南枝摇了摇头,将仲景的事放到一边,拉着伴读回临时住所。

他要养精蓄锐才能好好和豫州牧谈判,不正常的神医也只能往后放一放,之前他还天真的以为仲景或许没那么难以相处,只是可惜他那株雪莲了。

士元提前去州府准备和袁肃打个招呼,等九皇子要来谈的时候对方心里有所准备,别在他师弟来之前让磁铁矿出现什么意外。

结果脚还没来得急踏入州府,便看到一人被抬着往外走,看方向是往大牢送去。

看着额上全是冷汗,嘴唇泛白毫无意识的人,他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回想一番之后惊讶,这不就是他们去看磁铁矿,从州府离开时碰见的人?

他在豫州呆了几个月,对于官场上的同僚还是有几分熟悉,仔细回想之后才终于将人想起来。

这不是文从事吗?

此人和状元文若出身自同一个文家,不过文从事不过是旁支所出,与文若的身份有天壤之别。

他记得文从事也十分得州牧赏识,除了主簿也就是州牧口中的师爷外,最受袁肃信任之人。

怎么成这幅模样被抬出来,还往大牢里送?

豫州之内有自己的消息传播渠道,之前他就听说豫州牧将自己的侄子打了一顿,如今又将亲信打成这样,未免会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