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干涸的血迹,右手不自然的耷拉着,勉强能看到的嘴唇毫无血色。
可以看得出来对方状态十分糟糕,年纪身处壮年,应当还未成家,脚下还踩着一双破旧的草鞋。
“小兄弟,哪不舒服啊?”仲景在面对病人时难得脾气好的时候,不过如果遇到刁难的他也不惯着。
对待病人一视同仁,并不会因为对方狼狈落魄就区别对待,原本紧张的患者,反倒是在这种平等注视下慢慢放松。
有些拘谨的坐到义诊摊前的凳子上,多少还不太自在。
“俺、俺手好像断了。”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也没说其他的。
仲景看着眼前的病患若有所思,望闻问切,但从望这一点,在他看来对方定然不止外伤这一点。
让对方将完好能动的那只手放到脉枕之上,他将手指往手腕下方的寸关尺一搭,感受对方的脉象之后,心里对于病患的情况有了大概的预估。
“舌头伸出来,老夫看看。”仲景又看了对方舌象,更加确定了他的一些诊断。
站起身走到患者耷拉的手边,没有盲目出手,直接上手诊断。
“可以检查与否?”指了指手。
病患面带犹豫,看着仲景还带着几分不信任,可他的手再拖下去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即使他不信任也必须得试一试。
“可、可以。”地动之后就没受到好的照顾,整个人都带着憔悴,嘴唇也干裂起皮。
见患者同意,仲景有分寸的上手按压各处问疼不疼,听到疼的位置点头记下。
“手只是脱臼,老夫给你接上即可,不过你并非这一处外伤,还有失血症状,接完手后给你开几副药。”边说他边动手,确定正确位置,一用力将脱臼的手复原。
患者感觉他就听到“咔哒”一声,原本疼痛无力的手重新有了感觉,从失控变为可控,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激动起来。
原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来试试,反正不可能更糟糕了,没想到碰上了医术高明的大夫。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手能动了!”忍不住抬起手轻微活动了两下,除了胳膊还有细微的疼痛,但已经不影响使用了。
仲景摇了摇头,将手按住对方肩膀,示意病患冷静。
“脱臼的手给你接回去了,一段时间不要拎重物,否则会再次脱臼,并且有可能留下后遗症,你的手少说要养半个月才能彻底恢复。”看到患者对自己恢复行动的的手兴奋不已,他还是尽责的提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