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植入失败,而自体耳蜗也完全被破坏,彻底耳聋,几次补救、治疗,仍旧无可挽回。
他偶尔还会去看之前父亲参会的工作视频。那时的他身着正装,专业、自信,和如今在小面馆里沉默煮面的中年人判若两人。
北京,港城,北京,7岁,14岁,18岁。在城市与城市的周转间,时间和时间的覆写下,这个家庭被磋磨到只剩一根尖刺,孤独地闪着寒光。
“别这么大压力,反正咱们现在也挺好的。”
徐盈的话将思绪拉回现实。
[是啊,就随便试试吧。]
他笑了,点头说好。
只有在父母面前,他才会从尖刺变回小孩。
想到南乙就要去比赛,徐盈忍不住嘱咐:“去了那边多交点朋友,都是玩音乐的孩子,应该也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吧。名次不重要,凡事尽兴最重要。”
说完她停下来,笑眼盈盈,抚摸着南乙的手臂,“反正在爸爸妈妈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孩子。”
南乙没说话,抱了抱母亲,父亲站在一旁背着手微笑,他并没能听见母子二人的谈话,但也读懂一些唇语,因此也打了一句手语。
[不求第一,开心就好。]
这本就是他名字的来由。
听母亲说,生他之前,爸妈就已经准备了好几页纸的名字,可挑来挑去反而选不出来。
生产完,外婆在医院里陪着妈妈,同住一个病房的产妇也刚生完孩子,公婆操心鸡娃,说是已经在海淀黄庄挑了个厉害的早教月嫂,从小培养孩子双语。
“要争当人中龙凤,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