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这样,现在才发现?”南乙回避他的视线,拿起板子想走,本来就应该保持沉默,从一开始就是,发这种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脾气只会让他看上去很蠢。
可他却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第一天去找你你不就说我吓人?你不喜欢凶的,有的是温柔的人。”
秦一隅越听越不对劲,问:“什么温柔的人?你想说谁?”
南乙突然哽住了。
这里和高级道只隔着一小片树林,依稀能听见不远处的欢声笑语,只是被呼啸的风稀释了,显得他们之间的沉默更沉默。
秦一隅望着南乙,他戴着自己的雪镜,看不见眼神,可浑身上下都绷得很紧,嘴唇也抿住,像一根黑色的尖刺插在雪地里,又倔又锋利。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南乙第一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
不知为何,秦一隅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一切瞬间都变得明晰了,南乙的情绪低落、欲言又止,还有没来由的怒气和突然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