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年的秋天,他被外派到国外,走的时候我还去机场送过他,他抱了我,说很快就回来,让我等他一起过年。”
南乙有些哽咽,停了很久。
秦一隅感觉到了,轻轻地拍着他后背,吻了吻他的发顶。
南乙忍住了情绪:“你消失之后,过了两周,我妈收到他们单位的电话,说舅舅在国外遇到枪击案,人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而三天前,他还收到过舅舅发来的照片,是他拍的日出,他还给南乙发了个小爱心,让他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秦一隅眉头蹙起。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当时的南乙也根本不信,即便他看到了送回来的遗体,和父母一起确认了他身上的弹孔,也还是不接受。后来冷静下来,他发现那起案件有很多疑点,但也无可挽回了。
“我当时……整个人都很恍惚,很崩溃。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够努力,都可以完成,但那段时间,我开始觉得,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改变不了的。”
“什么?”秦一隅问。
比如,他就是会不断地失去爱他的人,越是爱,越是深刻,就越会被命运残酷地夺走。
那段时间他甚至希望以后不要有人来爱他了。
别对他说爱这种字眼,他会产生生理性的恐惧。
“没什么。”南乙笑了笑,“都过去了。”
他的语气很轻,也依靠在秦一隅怀中,令秦一隅不自觉产生出一种错觉,认为南乙真的很依赖他,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