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兔子付一杰留了一个多星期,洗手的时候都舍不得洗手背。

后来还是被老妈看到了才帮他搓掉的。

能让付坤自觉自愿呆在书桌前的大概只有画画和做点类似潜望镜之类的手工,付一杰却不同,从一年级到三年级,他一直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每次家长会,都是表扬。老爸老妈当年留出来想贴付坤奖状却始终一片空白的那面白墙贴满了付一杰的奖状,不过付一杰床边的墙上,满满贴的都是付坤的画。

“跟你商量个事儿。”付坤手里拿着张海报,踢了踢付一杰的床沿。

“嗯?”付一杰闭着眼应了一声。

“哪些是能撕下来的,”付坤指了指墙上自己的画,“腾点地儿给我贴这个。”

“贴什么?”付一杰睁开眼睛。

“车。”付坤把手里的海报冲着他展示了一下。

付一杰没说话。付坤举着海报等了半天,付一杰的眼睛又闭上了,他急了:“那我随便撕了啊?”

“都不能撕,你贴别的地方吧。”付一杰说。

“不是吧”付坤拖长声音,“你这算什么毛病,这上边儿又没有人头!”

之前付坤想往墙上贴小虎队,付一杰不让,后来想贴个四大天王,也不让,说是贴了人头晚上看到会做恶梦,就连贴个圣斗士都不让,现在他贴个哈雷,还不行!

“那……”付一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想了半天,最后指了指上面:“你贴到柜门儿上吧。”

付坤抬头看了看付一杰给他挑的地儿,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付一杰说的是他俩床上边老爸加装的那个吊柜,那柜门,要不爬到上铺根本就看不见……

“一截儿,”付坤坐到床上,躺到付一杰身边,“那些画撕了呗,你想要,我随时画给你啊,至于这么……”

“不一样的,”付一杰很快地翻身搂住他,腿搭到了他肚子上,“每张不一样,而且是两三年的。”

“原来画的多难看啊。”付坤很无奈。

“我喜欢。”

“更好的不喜欢吗?”

“说了不一样,”付一杰皱着眉,“你现在比小时候长得好看了,但你小时候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