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郁庭、郁庭知……”
她总算有了点别的反应,不像刚才那样享受到无以复加地用鼻息在他怀里叫春,他知道她单左腿站着肯定会累得很快,会不舒服,但他要的就是这样。
他都已经快气死了,她凭什么那么舒服。
“干嘛?”
不光如此,他还要佯装不知。
少年没好气地应了声,低下头去,前额的碎发在小姑娘湿漉漉的额头上刺了一下,裴希觉得他应该是今天早上来之前,刚洗过头,头发有一种清爽的硬感,再加上刚两个人在床上胡乱地滚了一通,有点乱,从下往上看的时候,就像一只愤怒的海胆。
愤怒的海胆这种无厘头的联想,很有效地削弱了郁庭知身上那种穹顶级别的光芒,让裴希对他没由来地生出一点,这人好像真的是我男朋友的踏实感。
而且,她男朋友,好像还真有点可爱。
小姑娘使尽全力才单腿踮了踮脚,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喉结:“你还在……嗯……生气吗?”
郁庭知心里冷笑一声,提溜着她的腿,往里狠狠地干了好几下,干到小姑娘一条腿差点站不住,才干脆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双臂从她的膝窝下穿过,搂着往她的小穴深处碾,“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生气了?”
“哈啊……没有……呜……”
他的龟头好凶,捣进来撞一下,往外退,却又不走,只是大慈大悲地给她稍微吸口气,就又碾回来,对着最敏感的地方压一下,然后抽出到半截儿的时候,再顶回来,周而复始,让她仅仅是吞咽,都变得无比困难,“我只是、只是害怕……”
“哦。”
原来你还会怕。
郁庭知这回是真觉得好笑了,他因抱着裴希,双臂发力,连带着肩颈后背都紧绷着,下体却在小一号的避孕套里被禁锢,在这数九寒天,将他逼得汗如雨下,比起做爱,更像是某种苦修,他鼻梁滚过大颗的汗珠,苦与乐难分界限,咬牙切齿,“说说看,在怕什么?”
“我不、嗯……不知道……”裴希却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潮热的吐息落在他的颈窝,她的思想其实并不连贯,就好像把整个意识交到郁庭知手里一部分,伴随着他的动作而中断,可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让她无法连续性思考的状态下,她反而获得了短暂的轻松,“就是、你不理我的时候……啊……会想哭……”
其实裴希也觉得,这段时间她开始变得脆弱了。
因为之前就连裴晓春都说,觉得她越来越木,越来越钝,原先还会因为想爸妈或者成绩不好而流眼泪,到后来好像整个人的脸皮都变成了铜墙铁壁,就算考不及格,也都已经习惯,不会再去难受。
所以那是孤独吗,是因为她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只有郁庭知是她认识的人,所以下意识地想要依赖。
还是她确实忍不住想要去珍惜郁庭知的存在,珍惜这种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另外一个人建立起来的关系呢。
话音未落,少年的阴茎便满满地撑了进来,他难以自控的喟叹在她耳畔响起,双唇狎昵地在她的耳垂上抿了一下,又用牙齿去咬,“你不是已经哭了吗,还找借口说腰疼骗我。”
“因为、因为……我怕你走……”
裴希的大脑在甬道被填满的那一刻,被动地催生出短暂的空白,在这种空白中,她终于短暂地逃脱了自卑的控制,得以小心翼翼地,向少年袒露出自己的心声:“而且、而且你真的……唔……好容易生气……”
郁庭知:“……”
我真是谢谢你。
郁庭知上一秒还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被她牵动情绪,不要像个玩具一样被她拿捏在手里,可下一秒却又忍不住低下头去,心甘情愿地舔她的耳垂,同时把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