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凑一块儿说了一整个早自习的悄悄话，直到第一节课毛菲走进来，张扬才赶紧夹着尾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第一节课下课，肖怡宁也暗戳戳地走过来：“张扬今天早自习的时候干嘛跑你这来啊，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郁庭知心不在焉地转着笔，他记得在他被分到五班之前，张扬就坐裴希后面，要熟起来不是容易得很。
“没有啦……”
裴希也确实有些心虚，赶紧摆摆手：“是我有题要问他，他才坐过来的，他人很好。”
“？”
肖怡宁彻底不会了：“你问张扬？”
放着郁庭知不问，问张扬？
裴希顺着肖怡宁的目光往后，正好对上少年那双眼。
他不知道是在教室里已经度过了多少无聊的时光，裴希从没见过有人转笔转得这么熟练，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能将手上功夫持续下去。
“呃……”
郁庭知的五官本来就属于有点凌厉卦的，平时笑着的时候还好，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谁的时候，总让人不自觉心虚，想检讨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时候……郁庭知去买早餐了啊。”裴希憋了好半天才总算憋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急着订正，上午不是有数学课吗。”
得，合着还是我的不对。
郁庭知瞥了眼桌角只喝了一口的豆浆，大冷天的放了两节课，已经彻底冷了，只是他语气比豆浆还凉：“不是昨天有人跟我说想喝豆浆……”
“啊！？”
肖怡宁顿时看俩人的眼神就变了，裴希立刻睁圆了眼睛瞪着他，却见少年得逞似的挑了挑眉：“才搞得我也想喝。”
“……”
肖怡宁觉得郁庭知是真有点恶趣味在身上：“哥，你说话能不要大喘气吗，我还以为那啥呢。”
“哪啥啊。”
郁庭知把俩人小耍了一下，面色倒是轻快多了，从桌肚里把今早刚买的整条阿尔卑斯拿出来，拆开包装取出上面第一颗丢进嘴里，瞥了眼小脸儿微微涨红的裴希，将糖果丢到桌上，随口跟路过的同学说：“吃糖吗，买多了，都来拿。”
他示意听者有份。
同学一听有糖吃那当然乐得，还帮忙把糖拆开，铺在郁庭知的桌子上，“雨神说谁想吃糖过来拿哦！”
“这么好？”
“那我拿一个，谢啦。”
周围很快有人响应，陆陆续续地过来，七手八脚地把糖拿走。
郁庭知手上还在转笔，右侧脸颊因为含着糖而微微鼓起，直到看见裴希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取走其中一颗，才用舌头渡着糖到另外一边，侧开眸去，撇了撇嘴。
怂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希拿了糖，觉得吃人嘴软，到第三节课的时候，郁庭知就看小姑娘把手伸到背后，特别快地往他桌上丢了个小纸团。
是她的草稿纸，另一面还有草稿的痕迹，省得可以。
‘其实张扬来找我，是希望我能劝劝肖怡宁，和马格和好，最近马格心情好像一直挺差的，所以张扬也很担心……’
还行，现在还知道来解释一下。
郁庭知继续往下看。
‘我绝对没有觉得张扬的成绩比你好的意思！’
“……”
第四节课下课后，裴希因为肩上还背着张扬的嘱托，赶紧神神秘秘地拉着肖怡宁走了。
张扬见两人结伴离开教室，才开口叫马格：“走吗？”
“走。”
马格站起身来，却看郁庭知也跟着站起。
两人对了个目光，马格冷哼了声，正准备往外走，就听郁庭知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