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希再也没有出现在那家肯德基里过,有一次郁庭知看见她明明路过,却刻意地在那家肯德基门口加快了脚步,生怕再遇到上次那两个人。
他的雀鸟被惊飞,改变了生活的轨迹。
郁庭知之后又接连不断地去槐海路打了一个多月的台球,才终于确定她不会再走进那家肯德基。
之后中考前夕,老师让他写篇关于梦想与未来的命题作文,到时候刊登到校报上,郁庭知却不知不觉走了题,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最后接的句子和前面对不上号。
放下笔,郁庭知终于在心里承认,裴希对他而言是不同的。
可如果他能再见到她,他要怎么做,能怎么做。
对于他来说,她是与众不同的。
但对她来说,他和成百上千令她害怕的,想要回避的生物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机会只有一次。
是徐徐图之,还是
都说如果要建立起一段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出现一个共同的,难以启齿的秘密。
就在那个三伏天的夜里,郁庭知走到裴希班上,看到那张被遗失的卷子时,他突然决定把这一切交给天意。
如果她没回来,他们就按部就班地从同学关系做起。
如果她回来了,就被迫共享他最赤裸的秘密。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只是坐着等待命运的眷顾。
这些事,怎么可能告诉她。
现在都已经够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
郁庭知:莫问,要脸。
裴希::(
0036 又醋
过了两天,学校的处分通知出来。
理九班几个学生偷窃多次,屡教不改,每人记一大过,郁庭知对同学矛盾处理不当,通报批评。
这张单子就贴在二十三中往常贴光荣榜的那个布告栏上,还特地放到了教学楼的入口公示,以儆效尤。
周六,潘彭与回到家,总算看到他爸潘岩从外地回来,瘫在沙发上抖着腿看电视。
潘岩这几个月以来都挺忙,一个多月不回来都是常事儿,潘彭与也没想到,郁庭知这狗东西就连名字都这么好使,前两天他跟他爸说了郁庭知要来家里吃饭,想见他一面,他爸这就百忙之中赶回来了。
只是这雨从今天下午开始,眼看也没个要停的样子,潘彭与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喊了声:“爸。”
潘岩这才二郎腿放下,回头“哦”了声:“潘子回来了,你妈刚跟郁庭知打过电话,他说明天中午过来。”
“啊,他明天来?明天不是下雨吗?”潘彭与还挺意外,虽然他们之前早就约好郁庭知周日过来,不过他看天气预报明天有雨,还以为这人会鸽,刚都不知道怎么跟他爸说。
毕竟以前小学的时候,这人就是出了名的难搞,那时候他因为成绩好,连年当班长,所以每年到了梅雨季,潘彭与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因为郁庭知心情不好,就会特别铁面无私,在老师那根本不给他打掩护,搞得潘彭与放学都不敢出去瞎玩,赶紧回家写作业。
潘岩不明所以地“啊”了声:“下雨怎么了?”
“哎算了,不重要。爸,你还记得你几年前跟我说过,以前你认识一个专门卖红木的商人吗,他是不是姓裴来着。”正好潘彭与也想先确认一下,别到头来是他记错了,其实压根不是一号人,就很尴尬。
“是啊,你爹我那时候手头上没什么闲钱,还请他吃过几顿饭想谈谈价格,怎么突然提起他了?”潘岩奇怪地问。
“我记得他还有个女儿对吧。”潘彭与问:“你还记得他女儿叫什么吗?”
潘岩愣了下:“好小子,你不会是还惦记着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