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揣在校服裤兜里,慢悠悠地走过去:“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怎么给人发消息。”
大概他也有事出反常的自知之明,自己听自己的语气,也觉得有那么点不阴不阳的味道。
要不然呢,她能为什么给他发消息。
总不能是想和他告白吧。
但裴希还站在原地,手拎着汉堡店的塑料袋,应该是帮谁打包回教室吃,看得出很用力,因为她的手臂都绷紧了。
半晌,他才见她朝自己招招手,示意低下头去。
看来要说的这话挺见不得人。
郁庭知也就干脆往旁边的水泥墙上一靠,一副听不进好赖话的样子,“要说什么,说吧。”
话音未落。
郁庭知就看小姑娘应该是悄悄地踮起了脚尖,怯怯地将脑袋凑上来
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
一段时间后。
郁庭知:很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当初你亲我那一下,是抱着什么心态?
裴希:……功利心?
郁庭知:?
星号后面是我的小剧场,不是正文时间线哈,当个番外小剧情看就行。
0022 酣畅
楼房的凹口,阳光的死角。
狭小的空间里,一瞬间就连风都凝固住。
裴希恍惚间,听见郁庭知短促地笑了下。
电光火石兵荒马乱之间,少年的呼吸裹挟着比三伏天还要更燥的热气,像是天际线那头的积雨云般,突然坍塌下来。
阴影处两丛阴影的叠加,压在裴希的身上,少年的左手就卡在她的脖颈上,轻而易举地将她换了个位置。
脊背隔着校服轻轻撞上水泥墙,而后便是让人灵魂都要脱离躯壳的唇舌厮磨,郁庭知的掌心淬着火,与他的舌尖一并迅速将周围的氧气与她剥离
“呜……”
呼吸困难,氧气稀薄,逼迫裴希不得不去回应他的动作,去勾他的舌,手环绕在他的脖颈上,指尖胡乱地在少年的后颈或侧颈处抓挠。
“没指甲还喜欢挠人,又菜又爱玩是吧。”
就在裴希眼前的光影都被眼泪模糊切割的时候,卡在她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裴希就连不知不觉顺着嘴角滑下去的唾液都没时间管,脑袋靠在少年的怀里便是如饥似渴地喘息。
她好像是真哭了,一边喘一边发出一些哼哼唧唧,类似撒娇又有点像控诉的声音。郁庭知是真服了,他只能用右手的石膏板稍微往外侧了侧,左手掀开她的校服上衣,“能不能别叫了,人都要被你叫死了。”
“我哪里叫了……”
她明明只是在呼吸而已。
裴希睫毛根上都挂着眼泪,抬起头就看少年眼底翻滚着一片浑浊的晦暗,“对,你没叫,你只是喘得很浪。”
过界的字眼天生就带有一种侵略性,在进犯他人的边界,就像是郁庭知这个人,强硬又尖锐的感觉。
当下,少年的左手已经隔着内衣握住了她的乳,仍然炙热,仍然有力,裴希下意识想躲,但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于囹圄,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
他力气真大,裴希回想自己自慰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隔着内衣都让乳肉晃荡成这样,她被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更何况一手还得拎着肖怡宁的午餐,里面冰块咣当咔啦毫无规律地响,让她呼吸的步调都乱了。
“我怎么说话了,”郁庭知好像有意想要放慢步调的意思,手上慢条斯理地发力,反问了一句之后又低下头和她吻了一会,舌头搅得裴希头晕眼花,连连呜咽才勉强松口,“你知道就你刚哼唧那两声,我硬成什么样了,还说都说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