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扛了过去,经受了这番苦难,也算是脱胎换骨,天子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把想要的利刃。纵然如此,徐燕卿骨子里的骄傲依然未变,只不过是多了过去所没有的从容和沉着。
沈敬亭想道,尚书大人今日休沐,既不会见门生,也不出门应酬,还有闲情在这儿作画,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那他还是莫说那些烦心事,扫了二爷的兴了,遂说:“也不算个事儿,二爷忙罢。”
徐燕卿精通诗词书画,尤其在水墨丹青方面颇有心得,他还有个叫“玄一”的化名,以此名作画几幅,后来流入坊间,单是一幅春月牡丹画就叫价上千两。
沈敬亭接着就在一边的窗下坐下来,下人搬来几本铺子的账册,伺候笔墨。两人一个作画,一个看账,也算是岁月静好。
“小君既然不肯说,那爷只好自己猜一猜了。小君既然还有心思读账,想必是跟府外的庶务无关,家中也未曾听说过如何,那也无关家宅之事。如此排除下来,该是同?B儿的亲事有干系了。”
沈敬亭也不反驳,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此事小君操烦了也有一阵子,却也不曾似今日这般脸色不虞。”徐燕卿自认猜得八九不离十,“那想必就是,来了个不该来的人,还提了不该提的事,而能让小君怒而不言的,这上京里也不出多少个,故此,为夫断言,可是沈大人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