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闹着说渴了,一会儿又饿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像是折腾累了,压在管家肩膀上睡着了。
眼睫毛又卷又长,在下眼睑那里打出一片阴影。
等陆泽睿一觉醒来,发现车还在行驶,窗外的风景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他问管家:“还要多久可以到?”
“一个多小时。”
陆泽睿其实对“一个小时”到底是多久根本没概念,他有些坐不住的着急,不时用脚踢前座的椅背。
管家皱眉阻止了他:“快到了。”
陆泽睿听他这样讲消停了一会儿,又去问管家:“到了那里我见到了他,怎么证明他是我妈妈呢?”
他又想再确认一次管家不是在骗他,因为在班里备受崇拜追捧的老师讲性别的时候有说过妈妈的性别是omega。
管家说:“他肚子上有一块疤痕,你就是从那里被抱出来的。”
陆泽睿突然不讲话了。
李琰早上八点钟起床煮白粥,然后喝药,又去接水给院子里的小青菜小白菜浇浇水。
收拾完之后兜里揣着二十块钱出门了。
去菜市场买菜,没挑选很新鲜的,在那丢减价的恹了吧唧看起来失去了水分的摊前挑挑捡捡了些。
他提着一小兜菜回去的路上遇到水果摊,称了一点水果,结算的时候摊主让他扫码,他说没手机,摊主说送你一个橙子正好这几毛不找了吧,这会儿实在没零钱。
圆滚滚的大橙子满满一箩筐,李琰视线扫过去,抬手推辞掉摊主要往他塑料袋里塞的橙子,几乎是有些慌乱的:“不用……真不用…找不开就不找了吧……”他磕磕巴巴说完,拎着袋子就走了。
那个圆滚滚的大橙子从摊上滚落到了地上他都走得急没发觉。
傍晚刘庆来了一趟,抱了一摞书,各种杂七杂八,还有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