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懒得动,就是想躺平。等到该做之事实在没人帮他做了,他才会挣扎地强迫自己去做。

陆晚丞曾经说他厌学却能考头名,当时他只当陆晚丞在放屁,现在……他信了。

夏日炎炎,酷暑难耐。林清羽在浴房待了半日,轻薄的衣衫早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极是难受。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尚可,便让欢瞳去推陆晚丞过来。

陆晚丞懒归懒,却很注重个人洁净,身子好时夏日每日都要沐浴。林清羽担心他受凉,让他两日一洗,他还不乐意,还要闹。好在侯府是大户人家,下人伺候得周到,林清羽被他闹烦了,便由他去了。

林清羽往浴桶里洒下药粉,听见门口传来动静,头也不回道:“来了。”

陆晚丞有些惊讶:“你怎么……”

“你咳疾久不见好,夜里扰人安眠,睡前泡一泡药浴或可好转。”林清羽转过身,将因汗水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挽至耳后。

浴房里点着烛灯,水雾漫漫,林清羽被熏红了脸颊,连嘴唇都似漾着一层水光。

陆晚丞“哦”了声,默默将目光移开。林清羽道:“欢瞳,给小侯爷宽衣。”

欢瞳中气十足道:“是,少爷。”

陆晚丞任由欢瞳扒着自己的衣服,问:“清羽,你要留下来看我洗澡吗?”

“不是。药浴的水温很重要,高一分低一分都会影响效果,故而我要留下看顾。”

陆晚丞眼帘一眨:“那还是看我洗澡啊。”

林清羽语气加重:“说了不是。”

陆晚丞笑笑:“哎,有点害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