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在大瑜的时候也会这样。小松子给他端茶送水,偶尔会得到皇上的一句“谢谢”,搞得小松子觉得自己的寿都快被折没了,痛哭流涕地求江醒放过他,江醒这才有所收敛。

林清羽无声地扬起唇角。

对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江醒,有着另一种在大瑜见不到的可爱。

江醒在身边,林清羽总算有了欣赏这个陌生世界的心情。他看向窗外,看到路边形形色色的商铺,他认得商铺上每一个字,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还有拔地而起的一座座高楼,这么高,人又要怎么上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每座高楼上都亮起灯,点亮了林清羽的眼眸。

这就是江醒的家乡,绚丽缤纷,多姿多彩。有空调有手机,有大大方方在外面工作的姑娘,有跑得比千里马还快的车,还有甜甜的奶茶和蛋挞。

江醒就是在这样的世界长大的。

真好。

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下车前,江醒说:“谢了陈叔叔。”

“不要客气啊,你家给我开工资的。”司机笑眯眯道,“有事随时call我啊。”

司机走后,林清羽问:“给你开车的人,是你家的下人吗?”

江醒一哽,后怕道:“还好。”

“什么还好?”

“还好你没在车上问我这个问题。”江醒光是想象到那个场景就脚趾抠地了,“不然我肯定当场社死。”

林清羽问:“社死是什么意思。”

“人的死亡分为两种,一种是正常死亡,另一种则是社死……”

林清羽冰雪聪明,一点就通。他冷哼一声,道:“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当着司机的面问你。不过,你家司机说起话来似乎和我们不一样。”

“哦,他一直待在粤语地区,普通话肯定会有口音的。”

“那为何你没这种口音。”林清羽想起一事,“对了,你是上了高中才回到广州的。你在大瑜时和我说过。”

江醒“啧”了一声:“我以前怎么什么都和你说。我在你面前很话痨吗?别人是‘我爸爸在夏威夷教过我’;你来广州,就是‘我老公在大瑜教过我’?”

“你还有很多事没和我说过。比如,这栋楼高耸入云,我们如何上去?”

“谢谢你表现出古人的样子,给了我身为现代人的尊严。”江醒带林清羽走到一扇奇怪的门前,“我们坐电梯上去。”

林清羽说:“电梯?”

江醒再如何话痨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比如电梯,江醒就没和他说起过。

江醒简单地介绍了电梯的原理:“电梯采用的是曳引驱动方式,驱动机构的核心在于……”

林清羽打断他:“总之,坐了这个,我们就能上去。”

江醒打了个响指:“总结得极好。”

除了面前的一扇门,不远处还有一扇。林清羽问:“另一个也是电梯吗?”

“嗯,那座是保姆电梯。”

“保姆?”

江醒说了保姆大概的工作。林清羽颔首:“懂了,保姆是下人的意思。”

江醒耐心地解释:“保姆也不是下人,他们和我们是平等的雇佣关系。所以啊,以后你和我家的阿姨相处,也不能把她当下人使唤,就当她是普通长辈就好了,没事多说几声谢谢,她做的饭会更好吃哦。”

林清羽不解:“既是平等,又为何不让保姆和主人坐同一个电梯?”

江醒被问住了。为了维持自己在林清羽心中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形象,他只能拿出万能的答案:“电梯分开坐是怎么回事呢?电梯相信你很熟悉,但是电梯要分开坐是怎么回事呢。下面就让我带你一起了解吧。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