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是直接杀了他?无论怎么做,只会让西夏加强对大瑜的戒备而已。”

萧玠脑子转不过来,但他听明白了一点:奚容不是真心答应西夏的。“你什么意思啊……”

奚容脸色稍霁,道:“阿玠,你好好想一想,我现在同意了西夏的‘议和’,他们是不是会觉得胜券在握,从而对雍凉一战掉以轻心?”

“那你是假装同意你是骗他们的?”

见萧玠看自己的眼神已和往常相差无几,奚容松了口气,笑道:“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讲的黄盖诈降的故事么。他可以诈降,我们也可以诈和。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更不会让你背上叛国的罪名。”

“原来是这样!”萧玠被奚容三言两语地哄好了,用手背擦着泪道,“你早说嘛,我都误会你了。”

奚容抓住萧玠的手,用衣袖为他擦眼泪:“误会说开了就好。好了,别站着了,进来罢。”

两人进了书房,奚容命人打水给皇上净脸。奚容问萧玠怎么会突然出宫,萧玠便将自己与林清羽的谈话告诉了他。

“阿容,我们一定要和林太医他们争吗?”萧玠天真地问,“我不想害他们,我觉得现在就很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奚容摸了摸萧玠的脑袋,道:“这些,等顾扶洲打赢西夏再说吧。”

“好吧。”萧玠瞧见桌上未干的字迹,好奇道,“这是什么。”

奚容也不瞒他:“顾扶洲在西北消耗西夏的粮草已有月余,双方已成对耗之势。所以西夏想知道大瑜的运粮线路。”

萧玠问:“他们要抢我们的粮草吗?”

奚容点点头:“应该是。”

“哦!”萧玠忽然兴奋起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告诉他们一个错误的路线,然后提前在那埋下伏兵,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奚容有些惊讶,笑道:“阿玠变聪明了。”

萧玠嘿嘿笑道:“这世上也只有你会夸我聪明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应该也学到了一些。”

奚容打开轨州到雍凉的地图:“阿玠以为,在哪埋下伏兵最好呢?”

萧玠认认真真地想了许久,指着其中一条道:“这里,离真的粮道最远,还是峡谷间的羊肠小道,敌军进来了就退不出去了!”

奚容迟疑片刻,笑道:“就按阿玠说的办。”

萧玠终于为大瑜出了一份力,心里美滋滋的。“对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母后和林太医,他们也很关心西北的情况。”

“不用。”奚容收起笑,“他们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