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这只杯子怕是卫恒的,但应该下的不是迷药。
她慢慢地向其中一间关着的房门走去,里面传来男子苦闷挣扎的声音,还有女人娇媚甜腻的声音。
“恒哥哥……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
那夹起来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叫着的名字和自己一模一样,听得阿恒瞬间恶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一下子“砰”地踹门:“去你大爷的,老子才不会喜欢你这种……”
周恒腿上的力气都练出来的,老式的薄薄门板哪里承受得起她这一记重踹,瞬间门就被踹开了。
迎面一股子靡靡的粉腻香气扑来。
周恒凌厉的目光一扫,就看见房间拉着床帘,点着一只圆圆扁扁一个指头高的粉色蜡烛,光芒暧昧晦暗。
就着那昏暗的光,她一下子就看见了房间里床上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军装被解开了大半,军裤皮带也被解开,手还被麻绳捆着。
卫恒正在拼命推拒压着自己的女人:“走……走开!不要……”
那女人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正坐在男人身上,整个人都像陷入一种奇怪状态,软腻腻地对男人上下其手。
周恒顿时虎躯一震,卧槽,见过对女的霸王硬上弓的,今天她可真是开眼界了!
原来也可以对男人霸王硬上弓!
她一点没留情面,直接蹿过去,一个凶狠肘击下去,唐珍珍连叫都没叫出来,就瞬间晕了,倒下去。
周恒看着卫恒一整个大男人蜷在床边,她皱皱眉过去拍拍他:“卫恒同志,卫恒同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外头的大姐和政工干部被药倒了,卫恒这么个大男人,据说身手不俗,不被下了药,一根绳子困不住他。
更不要说会被一个软趴趴的唐珍珍制服。
果然,卫恒被拍了一下,整个人仿佛痛苦又隐忍地整个人蜷缩得更紧了,颤抖着哼:“别……别碰我!”
曾为军人,看着自己的战友仿佛被虐待的样子,周恒直接怒火中烧,
周恒脸色阴沉下去,一抬手拖死狗一样,拎着唐珍珍脚脖子,把她从床上“砰”地一声拖下地。
她也不管唐珍珍脑门身上被磕得咚咚作响,径自把唐珍珍拖出房间扔在客厅。
然后,阿恒不客气地狠狠踹了她肚子好几脚。
她刚想回房间查看卫恒的情况,但瞥见一边的晕过去的政工男干部,阿恒又皱皱眉,还是去拿了衣服给光溜溜的唐珍珍穿上。
这倒霉战友万一醒了,看见这个不要脸的光屁股女人,说不定会被她讹上!
周恒捆住了唐珍珍,又去厕所打了一盆凉水,随手扯了一块毛巾就往房间里走。
以前她在战场上抓敌人的探子,就是拿哥罗芳之类的麻药捂了嘴,然后再用冷水浇醒。
但如果是外国留过来的那些吐真药或者其他先进麻药,那就不是冷水能有用的了,但总归要试试
一进门,周恒刚拉开灯,就看见卫恒还是蜷缩在床边,军装被扯得乱七八糟,浑身颤抖的一副小可怜样。
她摇摇头,嘀咕:“男孩子在外头也要保护自己。”
阿恒利索地摸出后腰的弹簧刀,挑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卫恒双手一松,下意识地就猛地一推靠近自己的人,闭着眼含糊地低吼:“滚开……”
周恒早有防备,没叫他推着,可看见他那副胡乱挣扎的可怜样子,就知道他药性不散。
她起身去依次推开房间里的两扇窗,迎面而来的一股子夜风,吹淡了屋子里黏腻腥甜的味道。
随后,周恒又捞了一把湿漉漉的毛巾,转身打算去给卫恒擦擦头脸,让他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