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肿的，但陆霆就是不愿意移开目光。

“傻瓜。”他把声音压的很低，“你为什么要去救她，她害你害得还不够吗？”

“但是……”陆霆忍不住叹了叹气，“你就是这样啊……”

“你那么善良，又有正义感，不愿意看到别人过得不好，总是尽你所能地去帮助他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我……”

「130」你没资格见他！

陆霆喃喃自语，泪水又不受控制地落下，哽咽道：“你知道吗……我最怕看到自己在意的人躺在医院，我很害怕……”

怕你像老师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陆霆抓着左胸口，面容有些扭曲，因为实在是太痛太难受了。

他就这样待了一整夜，坐在黑暗中，任眼泪流淌，精疲力竭之后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李清宁已经醒了，医生进来过两次，他都没发觉，睡得太沉了。

他急切地问李清宁感觉怎么样，李清宁道：“其他地方没多大感觉了，就是脸，鼻子……很痛。”

他不敢用鼻子呼吸，伴随着阵阵痛感，只能用嘴巴呼吸，脸也很僵硬。

但至少是可以吃暍，身上其他地方也只是外伤，养养就好。

“你的鼻子……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