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教师在窃窃私语，眼神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身上瞥，他如坐针毡，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李清宁心想，是不是自己今天哪里不妥了？身上有脏东西吗？他觉得去卫生间看看，是否仪容仪表有所不妥。

到了卫生间，在另一侧的洗手台，隔着一堵墙他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声音他能辩识，是王老师和钱老师，李清宁平时跟他们关系还不错，正想去打个招呼，却在他们谈到某个话题时站住了。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心里发毛，平时还跟我们勾肩搭背的，现在想起来真是……”

“你别说了，我要吐了，谁知道他喜欢男人？上次不还一起去打排球，还一块儿洗澡呢，不行，别提了，我反胃。”

李清宁一顿，他们在说谁？为什么他心里莫名惴惴不安？那两个声音渐行渐远，应该是离开了卫生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检查过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切如常。为什么他们会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他呢？

他要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另一个男教师，他正要打招呼，那人却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等他走后才进的卫生间。

这样的举动让李清宁很是难受，可他又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很是焦躁。

直到他被校长叫去。

他看着电脑上的邮件，里边传了好多照片，全是他私下里和陆霆的，有他们牵手的，拥抱的，亲吻的。

照片里他的脸清晰可见，而陆霆确实被打了马赛克的，根本看不出来是他。

陶沅如壶灌顶，晴天霹雳，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