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齐慎平忽然道:“那么大金额的项目说抢就抢,我们这个家族,总是毫不在意亲情呢。”
昨天刚签协议的齐白晏面不改色,“竞争自由。”
齐慎平视线直直地看着墓碑,“我爸很生气吧。”
齐白晏:“暴跳如雷。”
齐慎平:“没办法,自家儿子的生意才是大头。”
齐白晏:“太吵。”
“决策能定下来就已经结束。”齐慎平嗤笑道:“你布的局,我爸也吵不了多久。”
齐慎平顿了顿,倒是对他这次的雷厉风行很感兴趣,“当时鼓动你去的,其中有一半估计早就收归你麾下,试忠心?还是试股权?”
听从安排去普拉岛不是示弱,是试验。
不是齐白晏听从股东会去,而是齐白晏安排股东会的内线提出建议,让他去。顺便在离开的那段时间,踢出去一些不该留的东西,因此就算不闹出和元璀的那些事,今年也会收线。
齐白晏:“何必问我。”
齐慎平捏了捏眉心,“那些老顽固们跟不上商业趋势,以为现在还是他们当年扯幡而起,盖个楼盘、找找关系就能做实体的黄金岁月,总要洗牌重理。”
齐白晏神色毫无波动,没兴趣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齐慎平叹了口气,语气略感遗憾:“我当时就应该趁你羽翼未丰的时候……将你这根刺拔掉。”
齐白晏:“为什么没。”
齐慎平笑了起来,“是啊,为什么没呢。”
齐良也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齐慎平懒得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一脚踹过去就完事。此刻他的视线从齐泽笙的照片移到了齐白晏的脸上,缓慢地端详了许久比自己年轻些的人。
“果然,一点都不像。”齐慎平唇瓣动了动,嘴角噙着笑,“不论是脾气,还是长相。”
齐白晏:“他是最正常的。”
脾气老好人,每天笑得像幼儿园老师,带谁都像带孩子,也没什么心眼使坏,规规矩矩的。不像其他齐家人,要么尔虞我诈,要么每天给对方下套,要不是齐白晏做事雷厉风行,估计早就被套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