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她又看了他一眼,表情奇怪又警惕。水声一阵哗啦哗啦的作响,是她已经站了起来,全身赤裸,又很快的扯上了浴巾裹上了。

“几点了?”她又自言自语,“我都睡着了呀”

“你干嘛?”她又问了一次,反应了过来,然后笑了起来,“你来找我啊?”

水流潺潺,泡的人绵软。灯光那么明亮,落地窗外霓虹灯闪烁。旁边的男人眉目俊美,面无表情。

他站在浴缸边,慢慢的直起身。

“走啊。”她眨了眨眼睛,又打了一个呵欠,“去睡觉。”

今天真的是劳累的一天。白天无所事事,下午听了老师的课,还加了微信;晚上的那个女主持,穿了一条白色却又碍眼的裙子,比她高比她瘦,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说她和林致远有一腿?可是明明是公公也在的饭局。

游泳池里林致远又犯了浑。不过没关系,晚上电梯里,有一个先生……

又回国了啊。

打着呵欠,碧荷自己走去了卧室。走到门口,她感觉到了什么,回头望了望。男人站在原地,还在侧着头,看着她走路的模样。他愣愣的,表情怪异。

懒得管他。

越管他越来劲。

解开浴巾,上床,睡觉。

闭上眼睛几秒,碧荷呼吸绵长,耳边又传来有人轻轻的脚步声。床垫陷了一下,是有人坐在了旁边。碧荷一动不动。男人似乎在低头看她又渐渐的贴近了,滚烫的气流喷洒在她脸上。

女人呼吸平静,一动不动。男人过了很久,这滚烫的鼻息终于离开了。

然后又抓起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脉搏上,细细的抚摸了很久,酥酥麻麻。

女人闭着眼,呼吸平静。

鼻息前又有了什么障碍物,很近,不过隔了一厘米,呼吸被挡了回来,鼻孔痒痒的。

过了很久,那只手又一次离开了,脖颈上有了一丝触感,是男人的手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脖颈上。脖颈血液在微微的压力下反抗似的啵啵的跳动着,喧嚣着旺盛的生命力。

她一动不动。

这摸摸,那捏捏。

“梁碧荷?梁碧荷?”他折腾着她,有时又俯身,在她耳边低低的喊,气流吹拂了她耳朵上的细发。碧荷闭紧了眼睛,换来的又是他轻轻的触摸。如今不知道已经是几点,林致远发了疯,还没有睡觉的意思或许是时差,也或许是作息混乱;也可能是他本来就经常半夜回家,这个时间还没有到他睡觉的时间。

不理不答。就那么睡了去。

这是个不安稳的觉,碧荷迷迷糊糊,甚至还做起了梦。梦里是一个战乱的时期,她自己就是一个无名的小兵。战局激烈,尸横遍野,她胆小,本来想躲在山坡和死人堆里装死,可是对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却不知道怎么发现了她,非要取她首级碧荷只好起身跑路,逃了逃啊,那个大将军却和她磕上了似的,骑着马带着红缨枪追了来,拿着枪就往她脖子上戳。

脖子痒痒的,又有些痛。碧荷全身一个激灵,吓得醒了过来。天色已经大亮,脖子上依然一阵麻痒。伸手一抓,是林致远的手指,居然还搭在她的脉搏上。

阳光照在身上,她推开他的手,侧头去看他俊美的脸。突然又觉得梦里那个和她死磕的大将军,好像就是他的模样。

昨天的衣裳,是不能再穿了。

贴心的管家早已经送来了他们的衣物。碧荷站在换衣间,看着自己身上的粉白色连衣裙。镜子里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刚刚她醒来的时候,男人也醒了过来,此刻也在换衣服,还时不时的看一眼她。

“待会我去下博裕路,”

是新买的耳环,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