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疤痕。
他喘着粗气,汗水凝结成珠,又滑过那条疤痕。
他好像是林致远,又好像不是林致远
碧荷慢慢伸手,流着泪轻轻抚摸他胸膛上的疤痕。
男人低头看着她。看着她凌乱的发,看着她脸上的泪。他腰身耸动,用力的顶着她的身体。
这柔软的光润的身体裹紧了他。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下面是他极速跳动的心脏。
“你去找野男人没有?”又狠狠的顶了她几下。他的声音却温柔了很多。
好像她的手指有魔力,能够安抚他躁动的血液。
呜咽了一声,碧荷流着泪摇头。
“哭什么?”
握住了胸前的手,他又亲了亲,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又一点点放松了。他血液里的那股躁动似乎在慢慢的平复。他伸出舌头,一个个舔着她的手指。
“我死不了。”他说。
第495章 兄弟(16.参佛)
16.
这一觉,竟然睡到了黄昏。
“是Alan Lin……”
“是的,是的。啊哈哈哈哈,”碧荷坐在床边,看着M国的夕阳。太阳的余晖落在身上,映得天空半边红色,让人感觉暖暖的,又那么安静。他回来了,就站在身边碧荷抱着被子,感觉眼睛有些热,又忍住了。他全身赤裸,站在落地窗旁,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当然是我本人了!难道这还有假!哈哈哈!”
笑容满面,神采飞扬。
“只是休了一个假期而已。该不会真的有人以为我掉入海里了吧,是不是,美林先生?”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又笑了起来,“是啊,怎么可能!啊哈哈哈!”
笑得那么开心,碧荷不着痕迹的瞄过了那小腹间的跟着笑声抖动的甩摆,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挪开了眼。
哪怕做过很多年语文老师,可是此刻她的心情,也很用语言来描述。
这个美林先生,是第一个拿着什么合同来催债的人。
刚刚她还和林致远大概说了这段时间的事,说到伤心处还掉了两滴眼泪。林致远面无表情,帮她擦掉了泪。可如今,这个家伙又一秒和这些人成了“好朋友”说是真的好朋友她也不信,可是她自觉做不到他这样,笑得如此爽朗和真诚。
等了他那么久,二十多天在心里慢慢磨啊磨啊,好像是度过了二十多年。她想了很多以后要怎么办的事,也想过要不要再联系凤凰山的老同事们。梅子其实还算在和她聊着天保持着一年互发一两次祝福的频率,她手机里也还有新校长老主任们的联系方式。
可是她到底没有自作主张做出任何的联系。丈夫没了,她还有孩子和公公婆婆,或许听取婆家的安排是个好主意。
一个人幻想了太多,卡里剩下的几百万美金给了她一点点的信心和底气。她甚至还想过以后三个孩子的教育。有林致远这个父亲,谈笑有董事,往来有股东,三个孩子上个常青藤似乎是肉眼可见的轻轻松松,甚至他们都也已经加入了某几个学校的“观察清单”;可如果没有了林致远碧荷慢慢扶着床站了起来,觉得腿有些软,二十三天没有被男人抚摸过的身体里依然有些残余的情欲涌动
没有林致远,她只有去找阿姨了。
她想过的。
为了孩子的前途,求求人似乎也没什么。
就是David和Sam不知道又要怎么刁难她。
不过也许到了那时候他们早对她失去兴趣,她又一次回归到他们生活里的那些“车外的石子”“窗外的树”“阿拉斯加的空气”等等看见可是又看不见的物品清单里。
“当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