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她发,“我刚刚才看见昨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啊。我觉得呢,人生在于体验,而不在于永久的占有。百年后,谁不是一把飞灰?”

“你看,像咱们林总季总这样的极品男人,多少女人想试用一把?我们现在还有所有权,也不亏嘛。这辈子已经赚啦。”

这种思路好像也不错。碧荷笑了,她又发,“可是我不想给别人试用欸。”

“我也不想,”隔了很久,那边回,“可是如果变化来了,我们只能接受变化。就像是破茧成蝶啊,涅槃而生什么的。毕竟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如意了,才是侥幸。”

“嗯。也是。”碧荷说。

这点她倒是感同身受。

“你别担心,你想想,”女人给她发,“要是到了那天咱们不想忍,最差不过,我还在外交部上班,你呢,不是说还可以回原学校去教书?我们到时候还可以相约一起坐着公交车去给Hermes做保养啊。”

碧荷一下子笑了起来。

“别啊姐姐这太丢人了,”这个场景太尴尬了,她简直不能想,“那时候我们哪里还背得起Hermes?我宁愿全部放二手市场给卖了,卖了好歹还能换点钱。还是背回布包好了。”

“好主意。”那边很快回,“我们到时候记得把首饰都带走,好像还值不少钱。还有那几块表,卖了够吃一辈子了,他倆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难说,”碧荷想了想,又笑着打字,“变了心的男人不如狗,你看网上,找了小三就要对前妻和孩子赶尽杀绝的都不少呢。”

“得了吧,我倒是觉得那些都是底层男人,或者底层出身刚刚发迹的男人做出来的事,”季太回她,“要对咱季总和林总有信心,他们都是三代以上富贵子孙,体面人。”

“而且根据我对真权贵的有限接触和理解,他们就算打发人,都很注意体面的。”

真·权贵?

这几个字像有什么魔力,吸引了碧荷的视线,久久不能挪开。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敢把这几个字往自己身上贴呢?

她现在也长了见识,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

“你看当初爸和Vicky的事,办得多体面?”女人还在发,“感情虽然不在,可还是和平分手,见面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