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音乐也停止了,她呆呆愣愣的看着两个西装革履没人性,就这么丢下自己大步离开的背影。酒杯里猩红的酒液还在她面前微微晃荡,两个人的身影就那么先后消失在通往走廊的门口。

她眨了眨眼睛。

不好意思她现在有点晕。

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又要到哪里去?

哦,她要去找Bella。

碧荷茫茫然的站了起来。

自己是又被他们鄙视了吗?

是吗?

好像又不是啊。

那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讨论了什么“性交”的问题?

林致远怎么还没来?她有点hold不住

男人大步离开了后厅,上楼,通过了长长曲折又装饰繁复的走廊,他推开了自己那间套房的门。

门没有关紧,微微开着这点认知让他微微皱眉。

当然,作为一个宽容的主人,他并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惩罚谁的意思。

Archibald的记忆力已经越来越差,他的下一任,虽然已经培养多年,总还是有些用起来不顺手的地方。

老家伙那具垂垂老矣的身体看起来已经不太管用,他的生命如同风中的残烛,已经燃烧到了最后,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

可惜他们的灵魂分离实验一直都在失败中,不然倒是可以先让老家伙试用一番

面无表情的穿过了配套的客厅。

进了卧室。

解开了领带。

脱掉了西装。

开始解衬衫扣子。

西裤的裤脚突然一坠,是被人抓住,拉扯,摇晃。

“啊喝水水水水水”

噪音入耳,男人解衬衫扣子的修长手指停住了。碧绿色的眼眸视线慢慢下滑。挺立的西裤旁边,是一只站起来还不及他膝盖高的软趴趴的小生物高等基因和低等基因的结合体。

她穿着七彩蛋糕裙,手里拿着一只婴儿水壶,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西裤,整个身体摇摇摆摆,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坐在地。

小生物自己喝了一口水,又仰着头把水壶高高递给他,嘴里还中英夹杂的嚷着“喝水水水水水”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西裤脱离了小手。

碧绿色的眼眸里毫无感情,他迈开腿往旁边走了两步,伸手拿起了房间里的电话,声音平静,“Abbott,我房间里现在有只小老鼠,请马上叫人过来清理。”

生日18牧羊人,放牧羊群

18.

带着全套捕鼠工具进入房间的佣人,最后从男人房间里拎出来哪只“叽叽叽的七彩小老鼠”,不言自明。

林致远到城堡的时候已经快七点。罗斯先生依然不在家,双胞胎作为男主人接待了客人。宽阔的餐厅挑高十米,装饰古朴,还原汁原味的保留着十九世纪中叶的风格,刀具碟盏都是数代以前留下来的传承和那满走廊的数十张人物肖像画一起,暗示着罗斯家族那不可撼动的深厚底蕴。

有两个女人在这里,男人们显然没有谈太多事情的意愿,整个饭桌上都是阿姨拉着碧荷说北欧人趣事的声音,晚餐快结束的时候女人又笑道,“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你们俩今晚就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也让我和碧荷多聊聊。”

“明天用过午餐,我们一起去长岛。”

聊就聊吧。

阿姨似乎聊性很好,吃完饭散完步,她又拉着碧荷看了一阵两个没人性十二三岁时候的照片。那个时候他们俩就已经有了一张英俊的脸,看向镜头的碧绿色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冷漠和傲慢。

还真是不讨喜的小孩呢。

碧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