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就是来看看,要学得还凑合我就放心了。
对了当家的,我刚突然想起来,有个事想问你。
恩?
麻花呢?你不是说这次去要把麻花带回来?
.....................
寨主又要出门。
为啥呢?
狗忘分寨里了。
临走前六爷冲著洪章噗噗直笑,一点不避讳。
洪章拧著个脸色牵马,笑个屁,再笑就让你去把麻花带回来。
六爷叹道,行啊,就看麻花肯不肯跟我回来了。
洪章便没了话。
麻花只认他,人尽皆知。
莫文蹲後山河边洗衣裳,身後的灌木丛冷不丁飒飒两声响。
大寨的後山虽然开出了大片大片的空地,也不过是苍山的九牛一毛,往深处走一段就能入森林,偌大的深山,能没点野兽?
莫文一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回头瞥了眼,空空无人。
幻觉?
不远处做苦力的男人们正到了休息时分,挤在一处扯淡,发泄心里头的怨气。
莫文听著那一角落的嘈杂,心想也许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昏头了,洗完衣裳就回屋睡一觉吧。
这麽一想胡乱收拾起桶里边剩下的衣裳,灌木丛又开始有了动静,兮兮率率,一刻不停。
纵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莫文这回也是真有些害怕了,小声问了句,有谁在那吗?
没人回答,动静仍在继续。
莫文哪还顾得上洗衣,起身就想撤。
丛中突然蹿出一团东西,直直朝莫文扑来。
哦──那是什麽东西?
有人坠河了?
坠个啥,河又不深。
狗?
六爷还想说什麽,手背忽的一凉。
六爷脸色拧得跟洪章似的。
鸟屎。
洪章抬头一看,马厩上方停了只白鸽。
白鸽扑棱棱从上边下来,洪章伸手一抓,将它爪下的纸条取出来,打开一看。
简短有力,铿锵仨字。
狗跑了。
......
洪章把马又牵回去,六爷没看明白。
干啥?
不走了。
为啥?
等麻花回来。
哈?
当家的!怀木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站门口探进半个身子,麻花回来了。
莫文换了身干衣,坐院里擦头发,麻花围著他来回打转,嗷呜嗷呜叫唤。
阳光照耀,烘在脑袋上微微发热,莫文把汗巾摊椅背上,昏昏欲睡。
麻花见莫文不搭理它,以为莫文生气,也不再吵他,奔院里转了几圈,就跟同寨里弟兄打了个招呼,又悄悄绕回来,趴莫文脚边晒太阳。
六爷的吆喝大老远就来了。
哎哟麻花──────
麻花躺那一个劲喘粗气,大红舌头一动一动。
六爷上前狠狠一抱它,沾了身狗毛和水渍,麻花你怎麽自个儿跑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