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小心翼翼把话说完,我是想,要是还有的话,给惠钰带一盒。
洪章脸色一变,透著股作弄,啊,好啊,这才多大功夫呢你就惦记上别人了。
不是这意思,莫文按住他上下乱摸的手,小声道,我觉得她的伤口一定很疼。
伤口?她哪儿来的伤口?
洪章那副不当一回事的模样就同今下午如出一辙,莫文仿佛仍能想起那一刻所见到的触目惊心。
或许对於一个匪子头来说,那种程度的惩处的确不值一提。
只是莫文无法让自个儿忽略被剁了手指头的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
而非男人。
她的手指头都没了,还不叫伤口麽。
放屁,我没动她手指头。
哈?莫文让洪章这话炸得舌头都打结了,你说什、什麽?
洪章捏著他脸颊的肉一本正经道,我说爷爷我再不济也还不至於拿女人开刀。
但是,但是今天我和啊包到的时候,地上那些......是什麽?
面。
啥?
你自个儿问啊包去,他是干什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莫文细一琢磨起洪章说的话,恍然大悟,悟了仍然有疑问。
那,她的手...
洪章知道他想问什麽,摸黑将莫文的手牵过来,并起五指,紧紧捏在手心,又拖过被子一角缠上,让莫文摸,这麽简单你都看不出来麽,你摸摸看,像不像没了指头?
莫文摸了摸,发觉果真如此,顿时长长出了口大气,有些窘迫,这不能怨我看不明白,排场这麽大,我以为你不会放过他们来著。
洪章笑道,是没放啊,德叔不都说了麽,留寨子里不能再走。
你不生气啊?
当然生气,不过那也是生马岭的气,有那娘们什麽事?
......其实我下午也以为你真的要切了马岭。
哈哈,看出来了,诶莫莫,你说我要真切了马岭,你会怎麽地?
莫文沈默了小会,挪了挪位子,埋头往洪章怀里钻。
当家的,我总觉得我不能明白你。
哪里不明白?
我之前真不觉得你是好人。
洪章张嘴咬他耳朵,今晚上吃熊胆了?说话这麽不顾忌?
莫文给他啃得耳朵微微发热,抬手去挡,却连指尖也一并给咬在了嘴里,当家的,你当初留我是为什麽?
洪章没想他会突然问这个,停了调笑的举动,凑近了,你怎麽了?
没怎麽。
洪章能是那麽好打发的主儿麽,思忖一下就问,你是不是今天给我吓到了?怕我以後对你不好?
莫文轻声说,不是这样,我就随口问问。
噢,那我说就留你做我媳妇你信麽?
......
你看,你问我,我说了你又不信,那又何必问?
这话说得有些许伤感,莫文忍不住抬起头,想看看洪章现在脸上是什麽样。
我没说不信。
洪章乐了,低头碰了碰他的前额,那你怎麽想?
要说实话吗?
对,我也不兴听好听的,有话你就说。
不知道。
洪章一怔,随即掐著他脸上的肉唬道,你说点什麽都别说不知道,重来!
莫文憋了半天,仍然是那句,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我就说了。
嘿你就不说说你对我啥感想?
...挺好。
挺好是怎麽个意思?还说得不情不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