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是路边捡来的一条野狗罢了,他有什麽好,能让你这麽喜欢,甚至胜过你的儿子。
德叔无声一笑,低头擦火,点了烟草,吐出来的白烟一股脑喷在了倪青脸上。
我也奇怪呢,为什麽偏偏喜欢条野狗,不喜欢亲生的崽子,我还奇怪我怎麽有头比野狗还不如的儿子。
倪青的身子僵了僵,张口欲言,德叔没给他机会。
论功夫,他是跟著我徒弟老马学的,老马大把的事情要做,只能抽空了教,其他的全得他自个儿想破脑袋去琢磨,你呢?我手把手亲自教你,病了累了都没耽搁过,还送你去学堂跟人念书,他大字不识一个,是你从学堂回来之後教的他他才不至於连个名字都不懂写,都忘了?
我让你去学堂,你给我学了什麽回来?忘恩负义心狠手辣?我教你功夫你给了我什麽回报?你拿著刀指著寨里的弟兄!
你怎麽还能这麽理直气壮指责旁人不公?
我是你亲儿子,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应该的,有什麽不妥?!倪青似是对这些毫不在意,出言相讥,能教他功夫,能让他认点字,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换做他给其他人捡了,清苦人家没准连饭都喂他不饱,富贵人家又有几个会救路边的杂种?就算救回去了,那也是为奴为狗的日子,能有在咱们这舒坦?!
这话莫文听得不乐意了,下意识就想反驳他,结果洪章就跟把他有几根肠子数了个清楚,伸手捂了他嘴,眉头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