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我还以为我听错,原来你也听见了。
嘘,别惊动大家夥,咱们去看看。
天微微亮,四周围勉强能看清楚事物,柴狼走在前头,啊包随在後面四处张望。
汪。
诶。
两人对看了眼,心中大喜。
啊包下意识想吹哨,无奈太激动,嘘出声跟把尿似的声音。
柴狼笑翻了天,给啊包瞪得赶紧吹一声补上。
当家的回来啦?!
肯定是回来了不然没事吹什麽哨!
别挤著我!
你大爷的这麽壮干啥跟猪似的门都快给你卡著了!
娘的你们到是麻利点出去啊别堵在这!
啊包真没说错,寨里上上下下全都醒著,一听柴狼那声哨立马都炸开了锅,熙熙攘攘往外头奔。
结果一出去就傻眼了,偌大的门庭,空空如也,就啊包和柴狼杵在那。
弟兄们不乐意了,要尿不出来跑远点去把,没事瞎吹什麽呢!
啊包一句就顶了回去,谁瞎吹了,我这是要你们赶紧起来,好准备迎接当家的归寨,一群死人。
人群又开始热闹了。
当家的在哪儿呢?你怎麽知道他要回来了?他托梦给你啦?
去去去,个没点见识的,我听见麻花叫了,离得不远,估计一会就该到了,不信我让柴狼再吹一声?
嘁吹哨谁不会还用得著柴狼,看我的。
看你的干啥我来。
都闭嘴吵死了,我吹!
众人开始你一声我一声把哨吹得漫山遍野飘,大清早的,敲锣打鼓都不带这麽热闹。
汪汪汪~!
果不然又传来了麻花的叫声,还叫得挺欢,跟著有哨声回应过来,清脆如铃。
弟兄们一个个喜上眉梢,拍掌击拳,这段日子悬著的心终於能放下了。
德叔给这群人闹得不行,没了以往坐镇大局的镇定,抓了烟杆也奔了出来。
弟兄们一看连德叔都惊动了,顿时不敢再嚷嚷。
德叔您也起了啊。
你们这帮老少兔子闹腾得这麽厉害,我能不出来麽。
嘿,这不是因为当家的回来了嘛。
德叔往外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看不大清楚前方。
能确定是当家的?
啊包点了点头,说,肯定是,都交换信号了。
德叔若有所思在那站了会。
那我也在这等著吧。
莫文发现洪章搁自个儿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沈,手也开始凉了,心里觉著不妙,扭头一看,顿时惊出了身汗,小声唤道,当家的,当家的?
洪章闭著眼睛,脚下虚浮,走得杂乱无章,莫文一摸他的脸,比手还冷。
别吵,我没事。
洪章睁开眼,打起精神,在莫文看来那真真勉强得紧。
可是你...
流点血头晕而已,别瞎紧张。
莫文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路,瞅著是已经离哨岗不远了,那你可别再闭眼了啊,我怕你睡著,就快到了,撑著点。
洪章笑了笑,答应他,行。
话完脚下又是一软。
莫文有些慌了,要不我让怀木背你先回去吧,他功夫好,背你一个人也不费劲,肯定很快就到了,你伤口早点处理也好过现在这样。
洪章摆了摆手,不当回事儿,这点伤就是血流得多点,死不了人,你扶我就行了。
莫文知道他性子倔,脾气又臭,再说下去估计也只能吵起来,遂冲前边的弟兄喊了一嗓子,要他们退开,他要扶洪章走在前头。
这架势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