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非要抢着去修无情道,那我只能叫他提前去死了。”
“真遗憾本来我准备的戏码,可不是这么仓促的。”
天道俯身,在凌奕耳边一字一句说着,“凌奕,谁都不能碍你去修行无情道。”
...
天道想方设法引诱凌奕堕魔,他竟不知,缺失七情六欲,能让凌奕坚持这什么久。
真是成也无情,败也无情。想要破除凌奕的无情道,就要从江旻身上入手。
但是江旻,早就在当初大战时身死道消,被凌奕亲手杀死,得证大道。
他下的这步棋,终于有了用处。
“你爱江旻么爱那个为你而死的可怜人,凌奕,你可爱他?”天道笑道,“你若爱他,不若早早堕魔,同他幽冥相见。”
“你以为你学会了爱吗?凌奕。”
天道恼羞成怒,叫凌奕好好看看,那些死也不愿侵犯他的正派修士,为三界和平壮烈牺牲,却在死后被转化成蛮荒凶兽,踩死他们最为珍视的兄弟手足。
“你修无情道,注定不会有情感。那些情绪,从来不曾属于你。”
“我猜想一个人如若经历不同变故,等他们长大,未来选择的道怕也不会相同。”
“但肯定会爱上另一个自己吧?”
“这样的情,是否最为浓烈?”
“所以我做了一个实验”天道划开水幕,将当初情形重现在凌奕眼前,“我取出来了那名刚出生的孩子的情魄,然后把它放入另一个村子里早夭的婴儿体内。”
“既要修行无情道,怎可有尘世牵绊?”
“所以应该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注定生来克父克母。”
水幕中,女人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听着婴儿的幼小啼哭。丈夫拿着帕子,弯腰给刚生育的妻子擦汗。
忽然,一群强盗闯入这间小屋,砍死了正给妻子擦汗的丈夫。
女人看着丈夫脑袋落到地上,睁着眼死不瞑目,从口中发出尖叫,拖着产后疲软身子想要和盗贼拼命。只是她刚刚站立,还没来得及握住墙角放置的犁耙,就被强盗一巴掌扇到地上,撕开庇体衣物。
农妇临死之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饿得哭嚎不止的幼小婴儿,而后咬舌自尽,将断舌吐到妄想逞凶的男人身上。
“所以后来收养他的村民也要被他克死。”
还是同样的烧杀抢掠,草屋燃起扑不灭的熊熊烈火,焚尽满村污浊。
“真是可怜,他们全都因他而死。”
...
“另一个孩子,自然家庭美满阖家欢乐。只是身赋仙缘,有机会得证大道,只能含泪与家人分别,前往飘渺宗修行。”
“他跨过九百九十九重台阶,在最后一级台阶见到那死了师兄的可怜小郎君”
“见他跪在雨中,央求他的师尊让他破道专修自此心生怜爱,在宗门中多番照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者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自是毫无怨言献上一条命,只愿助对方修行。却在死前后悔,诅咒这名负心郎不得好死。”
“唉,凡间这种情情爱爱的话本,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
“还记得你入蛮荒斩杀的第一头凶兽么?”
“凌奕仙君好生威风,一剑就斩断凶兽头颅。”
“那我可要问问你,弑师的感觉如何?就那一剑,便让你师尊身首分离,死后连个全尸也留不下。”
“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你师尊无能,杀妻证道后直接走火入魔,连雷劫也没受,当场坐化。”
“就连凶兽都没杀几只,真是废物……当然,还是他教出的弟子厉害手脚都断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