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会他,只要有所求,有所欲,就不会感到如此痛苦。

竹君,竹君。

我的手在他腰间缓缓收紧,像终于握住原本一直风中飘荡的风筝,一颗心也幸福到涨满。

我将头靠在他柔软长发中,我们像是一对亲昵取暖的恋人,是长在一起,永不分离的一株双生花。

竹君,竹君。

我拥抱住即将与我一起逍遥红尘的恋人,我们要结伴望见旭日东升,看到夕阳西下,然后一同赏尽世间花开花落。

竹君,竹君。

被无数人追捧的你,只要稍微表露意愿,就多的是人前赴后继,来满足你那些从未宣泄出口的种种欲望。

...

我为此费尽心机,着眼于竹君的每一天变化。

这对其实我并不公平,但亲眼见证竹君在一点点改变,这颗在胸腔中欢喜跳动的心告诉我,这切实是一桩十分合理的等价买卖。

我甚至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么多人里,究竟谁才是竹君的至生所爱。

谁会在这场角逐中获得最终胜利,笑到最后,谁又会在这场求爱中落败,灰头土脸狼狈而逃?

角逐而出的胜利者只有一人,那便是我凤族凤九。

我本就各方占优,这场争夺战役,我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我牵着竹君的手,在那些贱人嫉妒得能杀人的视线中十指相扣,相依着走出这间府邸。

我心底难免骄傲自满起来,我与竹君,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他理应成为我的另一半,和该从此只属于我一人。

我爱的太过偏执,太过激进,等我醒悟时,已经根本来不及了。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等价的,是我非竹君不可,一颗心丢在竹君身上,而不是竹君非我不可。

我自一开始,其实就输了个彻彻底底。围在竹君身边的人那么多,少了谁又有何妨?这露出的空缺,多的是其他人挤进竹君身旁取代它。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这个道理,我那时怎么会忘记了呢?

...

过去有只刚化形的猫妖,妖气都没收敛干净,就披着我的皮,妄想同竹君春风一度。

我当时偶尔还需回凤族一趟,处理些棘手要事,两头奔波忙碌。一时不察,竟叫这小妖钻了空。

要不是我那日心中念着竹君,提前一个时辰赶回,也不会发现这猫妖竟在我屋中,扮成我的模样,用唇衔住竹君的手。

这畜生另一只手都快伸进竹君怀里,情动中没有遮掩成功的猫尾垂在地上,偷偷往竹君脚上攀去,看得我目眦欲裂。

那尾巴没入到竹君下摆中,随着主人的亲吻姿势在衣摆里轻轻摆动,也不知是碰到何处,令竹君颇为不适地夹紧双腿。

竹君眉头微皱,他唇上没有涂抹口脂,却平白晕成艳丽一团。

我气到双目发红,几欲癫狂,抓住这只孽畜的长尾,将这根尾巴从竹君身上抽了下来。

“你这贱人缘何敢?缘何敢碰他”

我双眼赤红,恨不得当即剥了这猫妖的皮,送它在油锅里经历煎炒煮炸。这贱人长尾末端的毛瞬间炸开,在这股令我恶心不已的畜牲臭味中,隐隐传出一股竹叶清香。

这贱人被我当场撞破奸情,居然还不知悔过,就连羞耻也无……被我一掌劈出门外后,猫妖开口凄厉一叫,吐了满身的血。

它的猫耳从头顶冒出,无力贴在发间,浑身骨头碎了大半,居然还有力抬头,冲竹君咪呜咪呜装可怜地叫唤。

这贱人从嘴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