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撇了撇嘴,当着对方的面,辣手摧花,闪电般伸手,直接折断一根梨花枝。白爹心痛不已,那几朵梨花开的正好,冰肌玉骨,素洁淡雅,白娘喜欢的紧,每天起早都要细细观赏。

逆子,果真逆子!

还没等白爹施展轻功上树,坐在树上的俊俏少年挑眉一笑,看似随意扔下树枝,实则用了巧劲,正正好把梨花枝送到他爹手里。

借花献佛。

白御面向着亲爹,指着头顶束发的木簪子,同样无声回复。与此同时,他腿上一蹬,手一勾,身子利落旋转,攀到另一棵邻近的梨花树上。

这颗梨花树枝桠不够粗壮,少年体重不轻,压得褐色树枝往下一沉,枝上梨花游龙般抖了抖。叛逆桀骜的少年,被藏在片片云朵中。

前方舞台,戏子扮演的闺阁姑娘历经坎坷,总算找到远在异乡的爱人,互诉衷肠,误会消解,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和美结局。

白爹握着梨花枝,来到媳妇身边,白御不喜听戏,不喜热闹,他伸手触摸腰间别的储物袋,小巧的丝绸袋只有底下一半鼓囊。

他懊恼想着,摘了半个时辰,才只堪堪放进这一点梨花瓣,都不够给乌泽做两个梨花饼。再不快些,袋里好不容易摘下的花瓣,也会失去鲜活。

白御加快速度,手下不停,从这头窜到那头。梨花树簌簌摇晃,白爹在爱人头上别上梨花,满意抬头一瞧,正正好看到还在摘花的白御,差点气笑。这小兔崽子真没良心,光盯着一块采,把树薅秃凹进去。

戏曲快要落幕,台上的两人携手相伴,共同吟唱爱情的诗词。每回唱戏结束,戏班子都要唱一句,听的少年耳朵起茧,却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底。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白御使出鹞子翻身,帅气利落从树上下来,稳稳落地。他满意抛了抛饱满的储物袋,施展轻功飞向灶房。

他爹真是小气,给他娘栽梨花树,也不肯给几朵花借儿子用用。这光明正大的拿,可是为了用在您未来儿媳妇身上。

如果乌泽喜欢梨花饼,他就在自己院里栽几株梨花,以后都用自己的树。

...

比起文弱书生的手无缚鸡之力,白御自幼习武,比周围上学堂的学生要高大的多,在学堂称得上一霸。

只是他不会主动生事,通常都趴在桌上睡觉,像瞌睡的猛兽。曾有几个不长眼的觉得白御过于张狂,不把人放在眼里,趁着放学归家的空档,把白御锁在学堂里,想要教训教训他。

白御求之不得,直接在学堂里,把他们揍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被暴揍。

有围观的同伴,发觉苗头不对,先一步跑走,惨白着脸,连滚带爬去请乌泽。

白御把他爹的话当屁放,毕竟他爹三句不离逆子孽障,觉得白御时时刻刻都和自己作对。白御嗤之以鼻,在家只听他娘的话。而出了家,来到学堂,只听乌泽一人的话。

乌泽知晓白御不会主动惹是生非,等白御把人揍爽了,才姗姗带着援兵赶来,象征性劝白御收敛一下暴躁的脾气。

其他人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心有灵犀,只看到白御果真松了手,让这群弱者连爬带滚离开学堂。

他于学习,着实是不开窍,就算夫子的戒尺把掌心打肿,让白御罚站听课,白御还是记不住课上的内容,讲的前言不搭后语。

夫子原先让白御留堂,给学生补一补从小缺漏的知识,到后面发现没一处掌握的,也随缘了,告诫白御在大夫子授课时不要睡觉即可。

学堂里还有几名女学生,同他们一起听课。颤巍巍,年近七十,头发花白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