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几日早朝中,白御主动请缨,于两日后奉命平叛逆贼,剿灭危害百姓的山寨土匪。
他想借此机会,再升一阶官职,如此便可向乌家的小公子提亲。
当今民风开阔,男男相恋结伴也并不罕见,甚至还有诗歌称颂突破世俗枷锁的情爱。
他与乌泽自幼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乌泽母亲怀孕时被敌人下毒暗害,险些一尸两命,几番波折才终于产下乌泽。
这也导致乌泽从小孱弱多病,流连病榻。苦涩至极的汤药,白御就算打死也不会尝一口,乌泽却早已习惯,柔和着脸一饮而尽。
他前几日又翻了乌家的墙,分明做贼的事,白御却做的熟练坦荡。
乌家大门大户,规矩众多,如果白御没有与父亲一同前去探望,则需要漫长的通报、审批,才允许进入。等不及的白御,干脆翻墙绕过下人,猫着腰偷偷来到乌泽院里,把在闹市买的饴糖蜜饯从怀里掏出,递给多病的竹马。
乌泽虽然命运坎坷,但对事物上,怀有慈悲之心。知晓生的可贵,有广阔的胸襟能包容万物。
相处的久了,突破朋友界限的情谊,自发产生,白御沉醉于乌泽的温柔体贴,也佩服他的无私气度。
为了不突兀打扰对方,小时偷鸡摸狗,惯会调皮捣蛋的白御头一次提笔,抓耳挠腮,洋洋洒洒写了一篇狗刨情书。以前他爹要他在学堂好好读书,狠话放了,打断不知道几根棍子,也没让白御学好。
白御怀着忐忑的心,将信抛在乌泽怀中,支支吾吾让对方好好翻阅,俊脸涨得通红。
不久后他就要去军营锻炼了,他一直盯着乌泽,看到对方拆开信,展信看完,愣在原地。
白御吐了一口气,嘲笑自己的幼稚青涩,眼底落寞一闪而过。
“我知晓了,抱歉,乌泽。”
小公子骄傲惯了,这还是第一次低头道歉,十几岁的少年,还不能完美掩饰情绪。白御转身离去,还没摸到门把,对方终于反应过来,跑过来他白御骨节分明的手。
乌泽跑了这么几步,面色发白。他眉眼带笑,把信贴在胸口,微笑着说了声好。
或许是同情,或许是怜悯,他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