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脱离过这个状态。”

“这样吗?”莫迦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前一段时间过得还挺开心的。”

林宥沉默不语,莫迦又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多快乐一点的。”

“把你操哭的小孩?”林宥抱着双臂嗤笑,“算了吧,吾主,你清楚我是个什么东西。”

“是吗?有时候我又觉得我看不明白你。”海面上的游船尾后荡起一圈圈水纹,莫迦转回头,顺手拨弄了一下自从剪短后就再也没长的黑发,“比如我利益熏心的信徒,为何会在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突然低落?”

“我没有。”林宥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

莫迦只是微笑地看着他,那笑容甚至有一丝怜悯的意味,而这种怜悯毫无疑问地激怒了面前的少年。林宥沉下脸色。

“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臆想我,”他冷冰冰地说,“把你的那种眼神收一收。”

“别说得好像我在意淫你一样,小蛇,”莫迦温和地表示,“虽然我的确喜欢你的身体……说起来,你现在又为何为我的话恼怒呢?”

“不要,”林宥的拳头在身侧攥紧,冷冷地低头俯视床上的青年,“窥探我的情绪。”

“这并不是窥探,小蛇。”莫迦在他的瞪视下放松地舒展身体,靠在床头,“你是我的信徒,你向我供奉过血液,你的情绪之于我,就好像空气里的气味一样自然,呼吸间就能感受。”

“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起伏,你的骨髓肌理,你的内脏运作,还有你温凉的血液在身体里奔涌虽然遗憾的是,我现在得不到它们。”

林宥沉沉地看着他,问:“神如此全知全能,为何当初还会被我的种族利用?”

“你们种族的历史没有告诉过你吗?”莫迦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最初我可不是你们的神明,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怪物。那时我的神智未全,如同野兽或者稚儿,而你们挣扎于生存和繁衍的祖先遇到了我。”

“我们种族的历史已经不全。”林宥淡淡地说,“你不能指望一个走到末路的小族能留下多少详尽的记载。”

“这样吗,”莫迦发出一声低笑,轻飘飘地开口,“也是,想想当年那群蛇人如今只剩下一个后裔,还是个同性恋,我真为他们感到惋惜。”

他的表情可不是在说惋惜,简直愉悦得要命,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柔和笑意,却无端看得人毛骨悚然。

林宥的手指无意识地扒拉了一下裤缝,那双暗沉的金眸瞳孔收缩。他依然会为莫迦那张温和的完美人皮下偶尔渗透出来的残忍和凉薄而血流加速,如今他却分不清那种亢奋到底是出于恐惧还是吸引。

“那么,我信徒种族的唯一后裔,你这次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呢?”莫迦语气轻柔地问他,“你依旧没有放弃你所妄求的吗?”

“这是妄求吗?”林宥嘲弄地反问他,“我也想问问您,吾主,您又在挣扎什么呢?我是这世上仅剩的一个血液能够释放你力量的人,我愿意为您奉上血液,所求不过是您为我杀几个人,在我相比您无比短暂的一生中待在我身边。如果说尚且自由的您还有能力拒绝我的要求,现在您又在负隅顽抗些什么呢?”

莫迦只是微笑。那张过于俊美的面容上微笑就像是一幅印上去的精致图画,从中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林宥为此焦躁不安,淡淡的恐慌在心脏上蔓延。

“我不懂,吾主。”他说,“所谓的自由就有那么重要吗?我无意奴役您,我只是想要您帮一个忙,为什么您就是不肯让我如愿?”

“当然,我有其他的选择。我可以选择放弃您,商先生也会乐意培养我作为这个王国的君王而非那个傲慢荒淫的蠢货。我一再地恳请您,因为待在您的身边使我感到荣幸,我也想看到您在神坛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