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都拧起了眉,眼里涌现出一点暴戾来,“你爹还活着吗?”

商越微笑着反问他:“你觉得他还会活着吗?”

孟阎定了定神,从兜里摸出一根烟。

“说真的,我对你的印象只有巨他妈有钱的生意人。”他夹着没点的烟,晃了晃,“贵族真的只有在你偶尔吃饭或者走路的时候我‘哇,这他妈真的是个贵族’,然后才能想起来这个事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说明我成功了。”商越漫不经心地表示,“这个破败的家族,除了血统和纹身都已经和我毫无关联。”

孟阎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默默把他身上所有拘束都解开来。商越并拢双腿,坐在台子上喘了口气。孟阎夹着烟张开双臂,试探着说:“那要不……抱一个?”

“别一副我是什么可怜宝宝的心碎小狗样子,”商越轻笑一声,“你的过去难道就比我体面吗?是十岁多就父母双亡卷入战场端枪杀人,还是差点被注射药物成军妓,又或者被黑狼带走、放纵药效训练成野兽疯子?”

孟阎摸了摸鼻尖:“你还调查得挺清楚嘛,我自己都没啥感觉了。”

“我也没有。”商越说。

“可是你刚才都哭抽抽了。”孟阎用一种小孩斗嘴似的得意洋洋反驳。

“那他妈是身体反应。”商越都有点无奈了,“跟你的应激一个道理我最开始接受那些的时候还是小孩,除了哭还能干什么。”

“好在小孩是会长大的。”孟阎说。

“是啊,”商越微笑,那笑容里有一丝餍足的残忍,“小孩是会长大的,而他一直停留在原地。”

孟阎拨开他颊边的碎发,也跟着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尖牙。

……

商越实在没什么力气又懒得动弹,孟阎倒是表示理解,然后一把用抱操的姿势把商越抱了起来,轻松抱到浴室。

商越:“……”